威士忌的日常禮節是更偏向西方的。
不過他從來沒有在主動去問。
他喜歡這種探索威士忌的感覺。
樓宇林立,在這裡當然是住不上什麼别墅的,來來往往總會有人看到他們,所以恩佐沒有使用收納魔法,兩個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琴酒在這裡的安全屋。
過年的東西隻有恩佐手裡的燈籠,之前他放在米花别墅的燈籠雖然是他根據自己記憶裡設計的,但是過去那麼多年,一些細節他早就記不清了,不過這次在唐人街買到的燈籠倒是讓他震驚一番。
這就是他印象中洛克王國新年最大慶典的燈籠,所以看到之後他就直接提了回來。
左右鄰裡注意到這家終于有人入住,忍不住好奇都出來看看。
恩佐也注意到了這些人。
雖然身處美國,但是這裡的人都是黑頭發黃皮膚,是書裡的亞洲人長相。
恩佐打眼一看,就看出了這些人不是日本人。說白了他呆在日本的時間也沒多長,就算在日本也都是在家呆着,所以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想到他們來自那個和洛克王國有着相同流傳的東方大國,加上未來兩個月他和琴酒都會住在這裡,恩佐把自己手裡的燈籠放在一邊,從琴酒手裡的袋子中拿出兩盒剛買的糕點。
因為提前用魔法讀取了中文,現在恩佐說得格外流利。
他們兩個的頭發實在太過另類,所以恩佐也沒給自己取一個更符合周圍華人的名字,“我叫恩佐,這是我哥哥陣。”
哥哥?
是情哥哥吧。
琴酒面無表情,倒是沒有反駁他。
恩佐把糕點分給周圍的鄰居,在周圍的熱情歡迎中來到自己和琴酒的新家。
不過一進門就被琴酒按在了牆上。
“哥哥?”
普普通通兩個字被琴酒念得暧昧至極,潮濕的熱氣弄的耳朵很癢,讓他不自覺偏過頭去。
意識到自己不自覺落了下風,恩佐擡起腿想把他頂開,可兩隻手腕卻被琴酒轉移到了同一隻手裡,空出的手直接提起他的那隻腳腕,讓他的腿被迫屈在兩個人中間。
可惡。
就是仗着他現在魔力還沒恢複收拾不了他。
這樣想着,恩佐腳腕動了動,本來是想讓琴酒松手,卻感覺到那隻燥熱的大手越摸越往上。
“幹什麼?”
琴酒垂下頭,嗅着他脖頸間的杜松子香。
“想幹.你。”
琴酒的話太過直白以至于恩佐腦子裡都跟着一白,回神之後,他偏過臉頰。
“再過幾天吧。”
琴酒當然足夠了解他,隻是短暫的怔愣。
“嗯。”
他放開威士忌,為他整理一下衣角的褶皺,眸色如海深。
冰冷的唇覆上威士忌的唇角。
“我們會在新年的鐘聲裡接吻,我們将成為彼此最親密的存在,直至......”
他微妙地停頓,語氣中卻從未有過狎昵,他僅僅陳述一個注定發生的事實。
“融為一體。”
這樣聽着,恩佐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摩挲着琴酒的頸側,感受着下面血管的跳動。
隻是兩個人身上的杜松子氣混在一起,竟說不清是誰身上的更濃一些。
"我很期待。"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