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
“我去洗個澡。”
琴酒聞言也放下筷子,"嗯"了一聲。
恩佐拿起自己的浴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磨砂玻璃擦着琴酒的鼻尖拍上,他差點遭受了今年最後一場襲擊。
他似乎隔着玻璃都能看到威士忌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自己洗。”
他早晚能進去。
琴酒打開酒櫃,給自己調了一杯銀色子彈。
他目光落在果盤。芒果、葡萄、蔓越莓、李子,還蠻全的。
五十七分四十二秒。
就要新年了。
......
恩佐勉強把眼睛睜開一點兒,床頭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胸口的手臂上,他懵了一會兒,才慢慢回神。
他真是找死。
第三次的時候就該把他踹下去。
恩佐費力地扭過頭,想看看現在的時間。
“嘶。”
意識到什麼,他也不管要散架的身體,直接給琴酒一個肘擊。
琴酒早就醒了,雖然威士忌給他這一下根本就沒什麼力氣,但他還是悶哼一聲,把人圈得更緊了些。
“再睡會兒。”
他一直很清醒,不過威士忌應該需要多休息一會兒。
這樣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很安心。
“滾出去。”
話出口,恩佐才意識到自己嗓子啞的不行,臉色更加難看。
琴酒慢條斯理地抽開身,還有些遺憾。
因為知道這樣不會對威士忌造成什麼傷害,他其實還想多呆一會兒。
看來不行。
最麻煩的東西出去了,恩佐也就無所謂琴酒怎麼抱着,倒是琴酒嗅了嗅他的頸間,有些郁悶。
淡了。
之前他把家裡的沐浴露洗發水全換成了定制的杜松子味,威士忌似乎沒發現,一直照常用着。
幾個小時前抱着威士忌去洗澡的時候,因為他看着太累了就沒打沐浴露,現在已經很難再聞到杜松子的氣息。
一會兒再去洗一遍。
琴酒沒有意識到他這種行為很像狩獵者标記獵物,他隻是想讓威士忌身上沾滿琴酒的味道而已。
“對了。”
頭頂突然傳來琴酒的聲音。
“很甜。”
他的語氣似乎不太對。
恩佐之前有點斷片,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耳朵紅的要滴血。
發現就發現了,幹嘛還特意強調一遍。
“我去做粥,你現在應該吃點清淡的。”
琴酒起來坐在床邊,赤條條的也不舒服,但他還是特意在恩佐面前晃了一圈才披上睡袍。
“餓的話可以先吃點水果。”
恩佐這才注意到床邊的果盤,紅紅紫紫的果子看着格外眼熟。
得寸進尺。
他緩緩把臉埋進被子裡。
琴酒,你這一個月都别想上來了。
恩佐在心裡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