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視力還是很不方便的,恩佐這些天一直呆在家裡,直到魔法稍微回複一些,足夠讓他“看”到外界,他才悠悠哒哒出了門。
米花町的空氣真是一如既往的清新啊。
因為休養期間他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吃飯,偶爾還會曬曬太陽聽聽音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琴酒除了飯點回來,剩下的時間都在外面出任務。
不太理解這種任務腦,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這個牌子還是五條悟推薦的,戴上感覺确實不錯。
當然,他肯定不是出門逛街的。昨天白蘭地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還必須當面說。
就算魔法隻恢複一點,恩佐也有自信不會中什麼埋伏。
雖然現在知道他是威士忌的人還是很多的。
也不知道白蘭地找他有什麼事。
還是在上次那個小莊園,白蘭地就站在門口迎接他。
恩佐有些意外地打量他一眼。
白蘭地就和琴酒一樣,幾次見他都是一套衣服不離身的那種人,區别大概是琴酒穿黑色長風衣,白蘭地穿修身西裝。
唔......還蠻有違和感的。
白蘭地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半攏起的馬尾柔軟地垂在身前,耳邊也有幾縷碎發,他隻是站在那裡,笑意溫和,任誰也看不出他會是組織裡的不為人知的二把手。
不過恩佐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自己也是這樣......除了琴酒那種人,誰會天天隻穿一樣的衣服。
大約是早上的原因,陽光碎碎落落的照在白蘭地的臉上,并不晃眼,卻讓恩佐多瞧了他一眼。
白蘭地的眼睛......一直是這個顔色嗎?
注意到他的視線,白蘭地輕輕眨動那雙碎金色的眼眸,将日光也揉了進去,卻并沒有主動解釋的打算。
恩佐也不關心是美瞳還是染色,他今天過來隻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還非要和他當面說。
兩個人來到上次的書房,雖然依舊幹淨整潔,恩佐卻蹙眉,在主位坐下。
“說吧,是什麼事?”
白蘭地站在他身後,微微俯下身,握住鼠标打開隐藏文件夾,從裡面拖出一個文檔。
茶棕色短發的女孩冷漠地注視着他。
許多年沒有見到這樣的發色,恩佐有些恍惚,但很快斂了神色,看起電腦上的資料。
宮野志保......
恩佐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一點耳熟,回憶片刻也沒能想起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名字,便繼續往下“看”去。
“Sherry。”
現在的恩佐已經不是剛來這個世界的他了,他很清楚這一串字母所代表的含義。
雪莉。
一種被戲弄與欺騙的感覺讓他的神色都冷了下來。
可是惱怒過後,他更快反應過來,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不該有任何人知道雪莉老師的存在。
大概是個巧合。
眸底血色涼如水。
讓人厭惡的巧合。
白蘭地注意到他在這個代号上停留目光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便提了一句,“宮野志保五年前留學回來就獲得了代号,還是琴酒給的。”
"琴酒?"
白蘭地說完這句,恩佐終于有了些印象。
好像很多年前,在琴酒還不知道他的boss身份的時候,給他報告過宮野志保這個人。
接下來恩佐一目十行地“看”完這份資料。
他和白蘭地還沒有熟悉到讓他知道自己看不見的程度。
他靠着椅背,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白蘭地伸手為他按摩肩膀,力度适中,恩佐也就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