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按了接通。
“威士忌,你去京都了?”
電話這邊,兩個人同時眯起眼睛。作為組織的boss,恩佐不需要對任何人彙報行蹤,當然,貝爾摩德并不知道他這個身份,不過她是怎麼知道自己來京都的?
琴酒沒有說話。
電話那邊的貝爾摩德似乎有些急躁,但是因為對面是在組織裡地位與她并肩甚至隐隐超過的威士忌,她還是壓制住自己的心情,笑道。
“京都這邊,最近可引來不少代号成員啊。”
恩佐雖然和貝爾摩德見面不多,但也自覺了解這個神秘主義的女人。先不說她莫名其妙打過來的電話,這樣的節奏也不符合那個女人一貫的風格。
她在急切,或者說害怕些什麼?
恩佐看了眼琴酒。
“貝爾摩德。”
電話裡傳來毫不意外的聲音,貝爾摩德的話一下子梗在喉嚨裡。居然是琴酒接的電話。
心念流轉之間,貝爾摩德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看來我打擾你們了。”
琴酒無視她的調侃,不想聽她那讨厭的神秘主義腔調,“什麼事?”
接電話的人變成了琴酒,貝爾摩德眼波流轉,露台外湖水的磷光。
她現在還在以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參加晚宴,沒想到會突然收到消息。
之前已經有人發過消息說毛利小五郎還在米花,但是他家的小孩和阿笠博士去了京都。出于保護的目的,貝爾摩德僅僅讓人把毛利小五郎的大緻動向告訴她,當然,彙報的時候也會順便提一嘴他家的孩子。
而在剛才,她又收到一條郵件,來自正在京都執行任務的卡爾瓦多斯,說是在京都見到了琴酒和另一個銀色長發的男性。
組織裡很少有人見過威士忌的真容,所以卡爾瓦多斯不認識威士忌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些人裡顯然不會包括貝爾摩德。
她煩躁地點燃一支女士香煙。
柯南前腳才到京都,那兩個人後腳就追了過去,難道是柯南的秘密暴露了?
貝爾摩德也不答話,琴酒隻覺得莫名其妙。他并不好奇貝爾摩德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在京都,因為他們這次出行并沒有特意隐瞞,走的也是正常路線。
他剛想挂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的貝爾摩德說話了。
“隻是有些好奇。”
她的聲音沒有波瀾,心裡的急躁被完全掩蓋。
“最近京都要發生什麼大事。”
琴酒直接挂斷了電話。
貝爾摩德聽到這邊傳來的忙音,臉色難看下來。如果是普通的任務,琴酒早就落下一句冷冰冰的“與你無關”或者“貝爾摩德,你越界了”之類的警告話語。
可是琴酒直接挂斷了。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眸中一片徹骨寒意。難道,Boss已經知道她包庇工藤新一還活着這件事了?
事關APTX這樣重要的實驗,貝爾摩德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完整脫身,畢竟這是組織最根本的目的,加上boss這幾年的态度越發不明朗......
她垂下眼簾,水綠色的瞳孔反射着手機的冷色光調。
裸色美甲在屏幕上快速敲打,遠在京都的卡爾瓦多斯聽到這個特别的提示音,也不管自己還在瞄準,立刻掏出手機。
【阻止威士忌和琴酒的任務。】
原來琴酒身邊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威士忌?
卡爾瓦多斯瞳孔地震。盡管這個任務非常無零頭且極端困難,但卡爾瓦多斯還是毫不猶豫發送收到。
和他搭檔的是組織那個叫紅眼的成員,據說對方這個任務結束後還要去完成另一個雙人任務,不過這就不在卡爾瓦多斯的考慮範圍之内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狙擊槍。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那兩個人走到哪裡了,還需要花費一定時間尋找。
至于這個任務,紅眼發現他沒開槍,一定也會找機會把那個社長解決的。
卡爾瓦多斯想立刻前往之前看到威士忌和琴酒的地點,但當時隻是狙擊鏡調整時的随意一瞥,知道琴酒直覺驚人他也沒有停留,加上那邊道路錯綜複雜,他也隻能找到一個大概方向。
貝爾摩德交代他做的事,當然位列所有任務之前。
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居然會同時出動組織裡兩個最頂層的代号成員,而且還被另一個頂級的代号成員暗中阻止。
卡爾瓦多斯戴上帽子,遮住自己半張臉。今天的太陽毒辣,他這樣的打扮放在人群裡也不突出。
至于現在這個任務失敗的懲罰,已經完全被卡爾瓦多斯抛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