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言靜靜的看着徐秋洛背影,陌生參雜熟悉的感覺萦繞心頭,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讓林一言有一種是下輩子的錯覺。
“在想什麼?”徐秋洛打趣的側頭看着失神盯着自己的林一言問道。
“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我也是人,有感情。”林一言自言自語着,迎着日落的日光,整個人被沐浴在溫暖之中,浸滿低落情緒的眼與徐秋洛視線飄渺的在半空相彙。
“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全部。”林一言略顯沙啞的嗓音傳進徐秋洛的耳朵。
徐秋洛似是受不住這道炙熱的是視線,率先挪開,悶悶的應下。
—— 徐秋洛 部分 回憶 ——
原本隻是抱着試試的心态去找養父母商量,沒想到他們聽完隻是笑着點頭,還說我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當然要全力支持我...
七月末的舊城,空氣中到處都彌漫着不安的分子,粘膩且滾燙。
帶着一些行李和錄取通知書我回到了這裡,我讓養父母保密,說是要給一個人驚喜,他們也沒多問。
徐然的父母是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我找理由推辭說手上有些事情需要解決,等解決完再聚一聚也不遲。
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事情,我隻是太激動了,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見他。
這一拖就拖了半個月,我也從徐然父母口中問到不少他的消息,我煩躁的踹開空調被,打開卧室門朝樓下走去,想出去散散步。
夜靜谧的不像話,蟬鳴忽遠忽近,昏暗的小巷隻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回響,許是我太過專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另一道聲音的來源,沒過幾秒,我的世界歸于黑暗。
再次睜開眼,所見之處依舊朦胧,迷糊間我聽到交談聲,卻不真切。
我并不認識這個人,也對這人口中的合作不感興趣,他說不急,給我一個月的考慮時間,接着就把我放走了。
我理解了離開時那雙眼睛裡的笃定我會答應合作的眼神從何而來。
八月末,我在看望了小春奶奶後離開,心頭的不安油然而生。
我在校門口等了許久,沒有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不免有些失望,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巷子裡。
忽地一陣急促自行車鈴聲将我拉扯回,側頭看去渾身血液開始沸騰,可是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
我順着對街林一言的視線看去,樓梯最頂端之處站着一個身着雨衣的人,手中還正拿着把刀。
幸好,徐然拉着林一言一起跑走了。
我看見他帽子下模樣了,眉眼間都與之前那個人很相似。
許是太過着急擔憂,我小心的跟在這人身後,這人鑽進了學校的狗洞,我拿出手機報了警,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我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想保護林一言,我想讓他平平安安的。
等的我都覺着有些無聊了,忽地側眸一瞥,看見這人翻牆離開了學校。
警察馬上就會到,我該離開了。
我拿出名片,指尖按下一個又一個數字,深吸口氣按下撥打。
周峙,心理學學生,本地人,有嚴重的心理問題。
他笑着說我們以後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問我有什麼好提議。
我假裝沉思,有,面具,我們的特征。
也是破綻,林一言你會想到我嗎?
花的印記是周峙自己想出來的,問原因,就隻說是舊人喜歡收藏花。
怪人。
得知周衢,他的父親...我強忍下心中的憤怒,果然父子兩都不是好東西,我蟄伏在他們父子之間,一邊是想知道福利院的真相,一邊是想可以更好的得到最新消息保護林一言。
可很快變故就來了,他盯上林一言,還有小春奶奶...
某日的午後,天蒙胧胧,我拉徐然下水了,我要他在林一言身邊保護,對周峙說是監視。
我在腦海做了無數種計劃,可我沒有到的是小春奶奶的變故,她想離開這個世界,讓她代替林一言的死,心甘情願。
我将最新的消息匿名傳給徐然,周峙說他要去和警察同歸于盡,讓我處理好林一言的屍體。
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徐然在船上接應。
林一言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局,我選擇陪你。
沒死成,徐然跳海後被趁亂等待接應的我帶走,至于周峙,他被周衢救了,奄奄一息。
多年後的某日,林一言給我打了電話,為什麼要回來,真相對于你來說這麼重要嗎?
離徐然遠點好不好,把目光也施舍給我一點這麼難嗎...
我将偷拍周峙辦公室的模糊照片拖進手機的相冊,随後徹底删除這張照片的痕迹。
周峙很恨林一言,沒有理由的,想置于死地。
林一言,我為周峙選擇的被害者都指向福利院,抓住我,順理成章的我告訴你全部的真相,供出幕後的真兇。
周峙越來越精明,我被懷疑了,徐然隻能靠你了。
徐然竟想要将自己暴露在警察的視線下,我站在樹蔭下隐沒在黑暗中,複雜的神情盯着被帶回警局的徐然背影。
他臨走前對我說要用死換你的一線生,怎麼辦啊...我發現自己完全比不上徐然在你心中的分量,我的愛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