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嘴。”她能屈能伸,為了八位數折腰,輕拍了下嘴巴,态度轉變得出奇迅速。
“我和你開玩笑呢。”
夏欣愉假笑着,異常熱情地将男人拉回來在一旁坐下,伸手抓住男人的手掌,“蔣總吃飯沒有?來一起吃點啊。”
她指尖一勾,将銀行卡非常自然地順走了。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蔣微洲挑了下眉,沒說什麼,“我吃過了,今晚有頓飯局,你陪我去。”
“我不……”
“十萬。”
“一百萬我去。”夏欣愉對上男人深邃玩味的狐狸眼,臉有些發熱,畢竟十萬和一百萬對比,直接翻了十倍,奸商見了都甘拜下風。
奈何她現在急需豐富自己的錢包,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薅到錢的,自然是能薅則薅。
夏欣愉讓系統查詢自己現在的身價。
“幾千萬有的吧?”她興奮地問。
系統沉默一會兒,“呃……”
“難道是幾百萬?那也成吧,但蔣微洲這人這麼小氣,給老婆的一個月零用錢才幾百萬啧啧。”
“宿主,是十二萬,确切地說,是十一萬零九毛。”
“……”
所以減去她本身有的那三萬塊錢,這張銀行卡僅僅有七萬來塊。
誰家的霸總銀行卡就這個數啊!
“蔣總,您這卡裡……”夏欣愉扯唇,甩了甩手中捏着的卡。
“這是我從小學到中學,賺得的所有獎學金。”蔣微洲道,“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嗎?既然如今我們結婚了,就當做握手言和,這是誠意。”
他說的是之前,夏欣愉一直喜歡和他比,除了成績排名,還有獲得的獎學金數額大小。
他們倆是在公辦中學讀的,兩個身價極高的人,為了争那幾千幾百塊的獎學金,簡直就是刀光劍影,學習都學魔怔了。
夏欣愉記得自己之前起得比她家買菜的阿姨還早,睡得比月亮還晚,但考試排名一出,自己依舊是那個萬年老二,而一等獎學金僅有一名。
她一直對這個耿耿于懷,參加其他興趣比賽獲得獎金,哪怕上了大學,她也依舊很好奇,她和蔣微洲兩人,誰的獎學金會更多一點。
但蔣微洲就将這消息捂得很緊,死活不告訴她。
然而,這并不意味着,自己現在知曉這消息就會高興啊。
這反倒還提醒了她,專門拿來存獎學金的銀行卡也被穿書女給刷爆了……
蔣微洲被大力推出了房間,銀行卡重新被塞回他的手裡,門“啪”地一下子在他面前合上。
“冤家宜結不宜解,誰和你握手言和了?”
“一百萬打我卡上,今晚我會赴約。”
“談和,門都沒有!”
……
死對頭對老婆太摳搜,而且夏欣愉也清醒過來,自己要是真拿了所謂的太太零用錢,以後他要是提什麼要求比如夫妻義務啊什麼的,她還怎麼有理由拒絕?
算了,還是自力更生吧。
夏欣愉坐回躺椅上,拿出那本職業規劃,翻閱起來。
入夜,梅華酒店。
“夏總,聽說你們最近從蔣氏集團拉了一筆投資,将城東那個項目虧空的錢都給補上去了啊,恭喜啊!有親家就是不一樣。”
“所以啊,要想公司長期發展,還得養一個厲害的閨女,才能幫忙搭線啊!”
“诶,可是聽說夏家大小姐和蔣總不對付,這倆結婚,那不成一對怨偶……”
有賓客一說完話,就被旁邊的人用手肘怼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人臉色微沉,十分識趣地閉了嘴。
其他人端着酒,很識時務地走一邊去了。
夏從柏晃了下手中的紅酒杯,想到自家那如今蠢笨如豬的堂妹,便一陣煩躁。
畢竟夏家如今淪落到被其他世家的人明裡暗裡嘲諷的地步,他這位堂妹,可是一個大功臣啊。
昔日聰慧可愛的妹妹,因為車禍變成這樣,他哪怕是讓那個在社會鬧事的死刑犯送進牢裡千遍萬遍,也不能夠換回他的妹妹了。
“從柏,你怎麼站在這,夏家就你一個人過來嗎?”江讓走到他面前。
“阿讓。”夏從柏朝他颔首緻意,并與他碰了個杯。
他沒有回答江讓的問題,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如今夏家那幾位兄弟殘的殘,慘的慘,怎麼可能還會來參加罪魁禍首也在的宴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