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您來了!快快快,請進!”
“夏總,您還記得我嗎?之前我們兩家談合作的時候,我也一起去了,當時還不小心摔了,幸好您扶了我一把!”陳家的小女兒一臉羞澀。
她可是得了家裡人的吩咐,争取入夏總的眼,做夏家少夫人。
不同地方的圈子都有等級歧視的,所以她老早就想進入望京的圈子裡了,等這樣她以後再回來這邊,所有人都會羨慕她敬重她。
但這樣的前提是,她必須要拿夏家做踏闆!
夏從柏本想着客套兩句,就先行離場。
應該是看出了他想離開的心思,陳家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陳總便笑着道,“夏總啊,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消息,好像國際醫協好像認定了一種新藥,對手腿受明顯重擊緻殘的外傷很有效。”
此話一出,原本要走的夏從柏停下了腳步,“你說什麼?”
陳總笑了下,“夏總,這邊請。”
“這消息是犬子費盡心思打聽到的,希望對夏總有一點用。”
“謝謝,如果消息屬實,我會改日親自來道謝。”夏從柏颔首,這是他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欸好好好!”陳總笑得臉上開出花來,搓手繼續道,“放心吧夏總,這消息保真,藥是好的,想要的人卻不一定能買到的,所以不會有人會威脅到夏總您如今的地位。”
夏從柏聽出他話裡有話,與之對視,對方還投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眼裡寫着算計。
他啞然沉默,再出聲的時候還溫和的态度冷了不少,“嗯,我先走了。”
心裡卻打定主意,陳家人,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目送他離去,陳家人臉上的笑容愈加擴大,仿佛踩着夏家往望京圈裡走的夢想既将實現。
陳總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贊道:“兒子,多虧你這及時的消息,讓我們賣了一個人情給夏家,以後我們有更多的好日子咯!”
陳家大兒子笑着應和,背後卻有些冒汗。
其實他剛才在休息室時說謊騙了爸媽,這消息不是他從一個醫學界大佬裡聽來的,而是偶遇許家大少許成耀時,聽到對方說的醉話知曉的。
雖然常言道酒後吐真言,但許成耀的性子很混,他有所耳聞,畢竟玩得比較花,這種人酒後更喜歡吹牛逼。
但心虛隻是一瞬間,畢竟他剛才也是讓他爸先去查證,是還沒來得及查清楚,他爸就先跟夏從柏說的。
而且消息若是假的,對夏從柏來說,是好事,不是嗎?因為和他争家産的競争對手沒有痊愈的可能。
當年他能夠騙夏才晏,這次也一樣,能夠讓夏從柏乖乖給他和他家當踏腳石,做登天梯。
“他已經過去了,你什麼時候把剩下的尾款打給我?”
夏欣愉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彎了彎眸,“現在就可以。”
那頭的女人沉默片刻,出聲,“你不怕我突然反水,站在他那邊?”
“我更相信蔡小姐選擇的眼光。”
她站在陽台處,依着欄杆,從這裡看過去,可以将莊園臨近的大海一覽無餘,白色帶着碎沫的海浪打過來,激起嘩嘩一片。
伴着海浪聲,夏欣愉的語調真誠堅定,傳到了對方的耳朵裡,習慣性尾音上揚的咬字音調透着自信,都沒有讓人像以前那樣覺得很令人厭惡了。
“我的眼光,那是自然很好。”
以一句傲嬌的話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也就在夏欣愉挂斷電話的下一秒,張管家便走了過來。
“夏小姐,有一位姓許的客人到訪。”張管家停在離陽台還有三米遠處的位置,輕聲提醒。
“來啦!”
夏欣愉的聲音裡很明顯地顯露出一種名喚期待的情緒,張管家都沒明白她這般志趣高漲的原因是什麼,隻心中猜測這不請自來唐突上門的客人,對夏小姐似乎很重要。
若是聽到張管家的心聲,夏欣愉定會笑着肯定,沒錯,許成耀很重要,是她一箭雙雕的重要角色,她安排的一處好戲的最重要的大反派!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磨刀霍霍向許渣耀了,怎麼能不算是對她很重要呢?
夏欣愉安排得有條不紊,但卻算漏了大哥參宴回來的時間很早,而且恰巧就和許成耀在莊園門口碰上了。
她最初的打算是,諾伊斯醫生起床,蔣微洲也在,許成耀被挑唆過來揭露她的“惡行”。
而她就順勢拿出鑒定書,通過諾伊斯醫生來确定自己拿出的藥是有效的,這樣等大哥回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可信度會更高一點,會重燃希望。
至于污蔑她的許成耀,發揮出他最後一點用處之後,自然也要被她給徹底收拾掉,讓對方不要再第三次蹦跶。
“不是我故意針對夏小姐,主要是我實在太看不慣夏小姐這種對待親人的行為,實在是太冷血惡劣,我也不忍看夏大哥和蔣總被這女人一直蒙在鼓裡,被耍得團團轉,我才冒昧打擾。”
許成耀坐在沙發的一側,翹着二郎腿,一副自信萬分的神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