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好喝?”
夏欣愉不允許自己最愛的酒背負這個可怕的評價。
“宿主,你看叭,我就說你這灌醉的法子行不通,新婚夜的時候你不都試過了麼?”
系統在腦海裡嘀咕。
不可能!
夏欣愉不信邪,這世界上還沒有她灌不醉的男人!
她掃了一眼桌上的酒,咬咬牙,直接将那一整瓶酒拿過來,沖扭扭捏捏不喝的蔣微洲挑釁道,“我幹了!誰不敢全喝完誰就是傻逼!”
蔣微洲:“……”
他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面前的人就咕噜咕噜将一整瓶灌進了喉嚨裡。
金黃色的酒液因為她喝得急,有一些從唇角滑落,沾濕了她白皙的脖頸,短暫地在凹陷的鎖骨處停留,這一小塊地方白得驚人,似是挖了塊盛着瓊漿玉液的月池……
男人倉惶地挪開他失了分寸的眸光,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對方臉頰發紅微醺,卻目光清明,對上他的視線,猛地将瞬間空瓶的酒瓶放到桌上,中氣十足地道:“到你了!”
修長的指骨在杯壁輕輕敲動,他思忖片刻,擡杯一飲而盡。
動作果斷利落。
雖然不知道今晚她這想灌醉他是有何目的。
但他奉陪到底。
蔣微洲剛将空了的高腳杯放下,夏欣愉忽地就像變魔術似的,從桌底下又掏出一瓶酒,直接給他滿上,笑得像地主家的傻閨女,“我們繼續,繼續。”
“……”
他沉默良久,又将滿上的酒拿起,喝完。
夏欣愉訝異地看向他,自己手裡的酒還沒來得及喝呢,他就先幹了,這是有多害怕當傻逼?
沒想到哦,這包袱還挺重的。
她心中竊喜,正好,她也不想喝了,直接空腹喝這麼多,簡直就是在拿她脆弱的胃不當人胃。
而蔣微洲雖是個霸總,卻擁有一個鋼鐵胃,喝兩小杯也傷不到哪兒去。
诶他怎麼還不醉?不是兩杯倒嗎?
夏欣愉以左手托腮,餘光死死地盯着那個準備拿起筷子夾菜的男人。
一分鐘後,男人忽而擡手揉了下太陽穴,而後手撐着頭,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她兩隻眼睛立即璀璨起來,像落了星星。
“蔣微洲,你怎麼了?醉了?”她問道。
系統默默在腦海裡補充:“夏夏,你能壓一壓你那瘋狂上揚的嘴角麼?你就差沒在臉上寫兩個大字——‘算計’了。”
“哎呀,反正這人都醉了,放心,察覺不到的。”
夏欣愉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男人的腦袋。
對方顯然是醉狠了,暈乎乎的,也變得像開了0.5慢速般,遲緩地将腦袋扭過來。
夏欣愉瞧見他那張臉,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呼吸微頓。
冷白色膚色染上酡紅,呈火燒雲色,慢吞吞一點點挪過來的眼神有些迷離,狐狸眼的眼尾向下耷拉,将眼型自帶的蠱惑壓下去了三分,甚至還反倒添了兩分委屈。
她心裡微呼,這死對頭的姿色還真該死的甜美。
“阿愉,你戳我做什麼?”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說,透出幾分乖巧。
夏欣愉:“你怎麼每次一醉酒就這麼喊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我呢哈哈哈。”
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不可說的詞,醉酒的蔣微洲抿着唇不語。
而夏欣愉心大,她沒意識到死對頭喊她小名是有多麼暧昧的一件事,她現在滿心滿眼就隻有一件事。
“薇薇啊不……蔣總,蔣大少爺,我問你個事兒,你最近真的沒有什麼想要完成的事或者嗯……願望什麼的嗎?除了掙幾十個小目标之外,要那種能速成的,還能量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