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接到趙淩霄的電話後,馬不停蹄的趕往京郊外酒莊。夏日的陽光猶如熾熱的火焰,無情地炙烤着大地,令人感到悶熱難耐。當他踏入酒莊的地窖時,一股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驅散了他身上的燥熱,使他得以稍微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在這幽深的地窖中,趙淩霄煩悶的來回踱步,見沈南意到了,對許知意使了個眼神...
許知意從酒缸後拖出一人,沈南意定睛一看,是沈默!他轉眼看向趙淩霄問道:“怎麼回事?”
“這墜子你認得不?”趙淩川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碧色的虎狀玉佩,遞給了沈南意,沈南意接過,不用細看,這是沈鈞庭的,當年爺爺把他接回來,就将這傳家虎佩給了他!
“你怎麼會有這玉佩?”沈南意的聲音透着驚訝,沈鈞庭的東西怎麼會到趙淩霄手上?!趙淩霄沉默了片刻解釋道:“我去了趟金三角,見了尹仲的上線,陳隊他們同我裡應外合,伏擊了他們的寨子,那頭目見逃脫無望,吞槍自殺了!”
沈南意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思忖了一會,緩緩問道:“這玉佩是從那頭目身上找到的?”
“嗯...”趙淩霄深吸了一口氣,回應道,雙方都陷入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彌漫着一種緊張而凝重的氛圍,過了許久,趙淩霄對沈南意說道:“淩川要我不要再查...”
“抓他來幹什麼?”沈南意的目光落在被布條緊緊塞住嘴的沈默身上,趙淩霄膽子也太大了些,居然敢私自把人拘了!
趙淩霄神色有些尴尬道:“倒是條漢子,嘴硬的很,半句話都撬不出!落在我手裡,比落在陳隊手裡強!但以他們的偵查技術,你覺得能拖延多久?沈默不說,我隻能喊你來...”沈南意握緊了玉佩,趙淩霄這麼做,太冒險了!趙家不能被沈家拖下水...
沈默把頭别向另一邊,并不想理會沈南意,沈南意蹲下身,扯出了沈默嘴裡的布條問道:“你不願意跟他們說,願意跟我說麼?”
沈默活動了下發酸的嘴角,冷哼一聲,仍不願理人,沈南意回頭看向趙淩霄:“淩霄,你和許知意出去吧,沈家的家事,我自己解決!謝謝你了!隻是這玉佩...”
“既然還你了,你就收着吧!”趙淩霄轉身就走,他已經猜到當年淩川那個小分隊行動失敗與沈鈞庭脫不了幹系,隻是趙淩川讓他停手不要再繼續,他知道趙淩川是因為趙家的幹預,若是害死沈鈞庭,會讓沈南意心存芥蒂...但這件事必須讓沈南意知道!就算不給趙淩川一個交代,其他幾人呢?!沈鈞庭怕是逃不掉了!
“沈默,他們走了,你可以說了...”沈南意盯着沈默,語氣裡是不容抗拒的威嚴,沈默從沒見過沈南意這個樣子,平日裡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做派,演的真好,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吧!沈默眼裡情緒複雜,他掙紮着動了動被束縛的身體,沈南意見狀繞到他身後,邊解開沈默手上的束縛邊說道:“你可以走,但走了,沒人能救他...”
“我說了,你也幫不了他...”沈默身體沒了束縛,轉身看着沈南意,摸了摸口袋,煙可能在之前的推攘間掉了,酒窖裡面空氣不流通,愈顯煩悶!
“先出去吧...”沈南意走在沈默前面,身型挺拔如松柏,每一步都堅定有力,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燈下顯得尤為形單影隻,四年前也是這樣就宛如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可家主沒有...
“事情有終了的一天,你也不必知曉,我和家主本就沒打算脫身...”沈默突然冒出這一句,讓沈南意想起沈鈞庭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沈南意修長的十指緊握,強壓着内心的怒氣轉身直視沈默:“那麼,為什麼偏選這條路?”
“你忘你澳門豪賭輸的那20個億了...”沈默的言語裡滿是譏諷,沈南意刹那間猶如被雷擊中,臉色瞬間蒼白。他停下腳步,震驚地看着沈默,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許久才顫聲問道:“不是家裡的錢?!”
“一天20億,給你變賣資産都來不及...”沈默越過沈南意,推開了酒窖的大門,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種擡頭望天的日子貌似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