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白傲,xx保镖公司的負責人,也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梁炳熙換了隻手,這次面對着的是白傲說:“這位是市貿分公司的總經理李南辭,李總,這次的被保人。”
“你好。”
“你好。”
雙方象征性的坐了下來,梁炳熙:“白哥,這次的保镖任務具體要求就讓李總和你講吧。”說完這話,梁炳熙就坐到了一邊不在說話,順勢撈起一本雜志翻看了起來。
“上次工地事故相信你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我相信事在人為,一定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我希望在這三個月的工期裡,你可以派人手在我們公司,工地,我家周圍甚至是貼身保護,不管怎麼樣,”李南辭歎了口氣擡眼看他:“安全就行。”
白傲撓了撓頭,聽出了李南辭為難的地方:“你放心,我們的保護工作不會影響你的正常工作和生活,還有,工地事故我會盡量幫你查清楚的。”
李南辭整個人都樂開了,起身,扣好西服外套的扣子,擡手:“期待你的成果,拜托了。”
兩人相談甚歡,白傲在梁炳熙的目送下走出了大樓,嘴裡叼着棵荷花(香煙)慢悠悠的開着車,想着剛才那件不好擺弄的事,前方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定睛一看,是一群中學生模樣的小混混,圍着個穿校服的男孩,被“簇擁”着走向小巷子出于一名警察的職業素養,白傲開着車到了小巷子口,一句接一句的污言穢語傳進白傲的耳朵。
“艹。”
白傲把煙屁股丢在地上,開車門,下車一腳踩滅煙頭,火光零星了幾下就徹底滅了光亮。剛拿出後備箱對棒球棍,就掃到了一旁的警服,緩緩将球棍放了回去,上車,拉開了警笛。
“喂~嗚~喂~嗚~”的幾聲後,剛剛還氣焰嚣張的小混混就吓得跑沒影了。
白傲走進小巷子,看着灰撲撲的藍白校服,放低了聲音,顯得溫柔了些:“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聯系你家長。”少年擡頭,白淨的臉蛋,眼睛紅腫的厲害,可能是哭的太久了,鼻頭和嘴唇也紅紅的。白傲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穿透了一樣,開始漏風,一顆來自十幾年前的隕石在此掉落,砸在了他心裡最薄的地方,好大一個窟窿。
白傲送他回了家,車上的警笛一直亮着,直到男孩下車,白傲才點上了一顆煙,猛吸一口,麻痹神經。
一顆,兩顆……
白傲的心裡有一個深愛的人,和年少時引人發笑的幼稚經曆一起,埋在心裡。”
雖說才剛剛五月份,但夏天那股子熱浪卻早早的打了過來,難得今天是個有些許清風的好天氣。林一凡一邊壓腿,一邊向窗外望去,經過一冬天的洗禮,樹上的葉子到底是沒掉幹淨,現在又長出了新的綠葉,一眨眼看去,盎然生機一片。
林一凡今天穿的半袖,外面套了個襯衫,這會天漸黑了,還是有些冷。
“鑫哥!”
李鑫見他穿的單薄,拉過他的手:“怎麼穿這麼少,手這麼涼,快上車。”
林一凡一頭紮進副駕,李鑫從後座拿過來件外套,他的備用西裝。給林一凡蓋在了身上,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才去看他:“天還沒徹底暖和呢,穿這麼少,等你感冒了就不臭美了是吧?”說着去抓他的手捧在手裡,搓熱。
林一凡傻笑着:“感冒不了,鑫哥的衣服可暖和了。
李鑫把他的手塞回外套下面,去握方向盤:“看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感冒的,屁股給你打腫了。”
林一凡知道李鑫逗他忙順毛附和:“保證下次多穿衣服,鑫哥才舍不得打我呢。”
李鑫笑了笑,沒再說話,林一凡他們學校距離餐廳有個30多分鐘的路程,這個點有點堵,林一凡沒再說話,怕打擾了他,過了十來分鐘,可能是今天下午累了,也可能是空調吹的太舒服,睡着了。開了40多分鐘,到了地方,李鑫解開安全帶,轉過頭來看他。
“睡着了。”伸手摸摸林一凡露出來的半張臉。
“還挺熱乎。”手拿了下來,轉了轉,身子正面向他“寶寶,寶寶。”的叫了兩聲。
林一凡睡得不深,很快就醒了,但沒人沒動,就這麼看着他,李鑫被他看見有些許動情:“剛睡醒,緩一會兒再下車。”林凡微微上下搖了搖頭,算是應下了。
李鑫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地下車庫的燈光算不上多亮,還有些昏暗,周身的氣氛詭異又暧昧。
“寶寶。”
“嗯?”
“把眼睛閉上,哥開乖燈。”
林一凡乖乖的閉上眼睛等,感覺到燈已經亮了的時候才又睜開。
“寶寶你好乖,我想獎勵你。”
在泛黃的燈光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和略帶美感的亞洲男人面孔交錯,重疊,蠱惑。
空氣一瞬間凝固又被打破,林一凡嗓子有些啞出了聲:“哥。”
“怎麼了?寶寶。”李鑫右手肘撐在座位之間的拼接處,又離他近了一步。
“獎勵,我要。”
林一凡的嘴還蒙在外套下面,聲音不是很清晰,但好在内容簡單,也能聽個明白。
“好。”
李鑫左手拉下蓋着他半張臉的外套,林凡的頭,靠在座椅靠背上,目光下垂定在他的唇上。李鑫的左手捧起他的臉,林一凡平視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李鑫的眼睛,一張臉逐步放大。
他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倒影,他的倒影。
李鑫先接觸了他的唇,輕吻,輕啄,啄了三四下,才徹底和他的唇貼上,舌尖探出口腔,在他的上唇下唇不斷的舔拭,仔細摸索她的每一路唇紋,随即又偏過頭和她的唇呈十字狀交合,為的是更好的進入口腔。在他的舌尖糾纏留,林一凡把嘴張開,卻沒把舌頭探出去。剛睡醒,還保留了慵懶的氣息。李鑫将舌尖退了出來,去吸他的上唇,一口兩口叼住不放,許是覺得獎勵夠了,才放下了嘴裡的軟肉,雙唇在他的相對又貼合了一次才分開。
李鑫睜開眼看見林一凡動情的眼神,有些驚喜像是讨好人的小狗,伏在他的耳邊:“凡凡喜歡我的獎勵嗎?”
林一凡羞的沒說話,一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抱了好一會兒,李鑫輕輕拍拍他:“好了,寶寶,要去吃飯了。”
兩人比預定的時間到的晚,一落座菜就陸續上來了。兩個大男人就算再墨迹40來分鐘,也該吃完了。吃完飯,李鑫又哄他:“凡凡,咱們回家裡待會,再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行呀。”林一凡順手挽上他的胳膊,向地下一庫走。
一到了李鑫家,他本質就暴露了,抱着林一凡坐在沙發上,“寶寶,寶寶”的喊個不停,要是光喊也沒什麼,主要是他還又吻又蹭的。在他的脖頸間埋着,不肯出來,鼻尖劃過他的脖子,耳後,嘴唇。在他的臉蛋,嘴角,耳郭上來回親吻,吻得林一凡心癢癢。
“哥………”
李鑫沒吭聲。
“哥哥……哥哥………”說着又搖着他的肩膀,推開他。
李鑫看着他的眼睛:“怎麼了?寶寶。”
“我該回去了。”
“今天别走了,行不行?”說完就去吻他,不讓他拒絕。
一吻必,林一凡才喘着氣說:“不,不行。”
李鑫現在腦子裡都是熱的,聽不進拒絕的話,把摟着他的身體在懷裡,将他想要離開的心禁锢。動作上粗魯,語氣卻軟的厲害。
“凡凡陪陪我,哥難受。”
林一凡真以為他哪不舒服,一雙手扶在他的後腦殼和脖子連接的地方,發茬紮着他的手,有些癢,輕輕的在那個地方撫摸,像是安慰
“哪不舒服?”
李鑫一聽這話來勁了,帶着些哭腔:“一想到你走就難受。”
活脫脫一個戲精
林一凡差點兒就氣笑了,兩條胳膊往前伸,手肘搭在他的肩膀,整個人挂在他身上,帶了幾分調戲和慫恿,還真有點F一的味道了。
“可是我明天有課呀。”
李鑫忙打斷:“你上午沒課,我明天送你回去。”
林一凡也不好在說什麼,設定了最後底線。伸出指頭一本正經的警告他:“那你保證什麼都不做。”
“好~”
本來吃完晚飯時間就不早了。李鑫還纏着他膩膩歪歪的好一會,林一凡一看,時間都十點多了。
“鑫哥十點多了。”
“你困了嗎?”
“有點困了。”林一凡轉身拉他起來,推着他往洗手間走,邊走邊說:“去洗漱,睡覺了。”
李鑫一個轉身,将他摟在懷裡,突然的變化吓了他一跳,愣神看着他。
“寶寶,你這麼急啊。”又貼在他的耳朵上,把後半句補全:“那哥哥一會得可得好好賣賣力氣。”林一凡的的紅從耳垂再到整個耳朵,再到被李鑫貼着的半張臉,再到整張臉,最後連脖子都紅了個透,李鑫把頭縮了回來,去看他的反應,看到一隻紅蝦子,又壞心眼逗他:“怎麼不說話,害羞了?”
林一凡一股煙兒跑進了洗手間,腦袋直接宕機,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才故作鎮定的喊:“哥……”可是一出聲藏不住了,和身體一樣發顫。
李鑫走了過來:“怎麼了?凡凡。”
林一凡不敢看他的眼睛:“有,有牙刷嗎?”
“有哥給你拿。”将櫃子裡的牙刷拿出來放進他手裡,自顧自的拿起了牙膏,摘了牙膏的帽子。他把林一凡圈在懷裡,一隻手扶着他拿着牙刷的手,一隻手給他擠牙膏,給他弄好了,才又給自己擠好。
“刷——刷——刷——”的聲音一出來,兩人都沒在說話,暧昧的和羞澀的氛圍,沒一會兒就順着牙膏泡沫一塊被沖進了下水道,離得兩人遠遠的,被一種溫暖代替,有聲的愛變為無聲,但愛意絲毫未減。
李鑫從後面抱着她,兩人對着鏡子中的他說話:“寶寶,我喜歡你。”林一凡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不擅長與人訴說自己的情感,原生家庭的影響讓他悲觀,膽小,但他又無比強大,将他的一切不美好都藏進那皮囊裡,在外表現出的是他想展示的林一凡,包括f一。
李鑫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貼着他的脖子說了一句:“寶寶,你喜歡我嗎?”
林一凡的話在喉結哽咽,吐不出來,他此刻能想到的給予眼前人表達愛的方式,隻有将自己獻上去,身體也好,靈魂也罷。
林一凡轉過身,處于他的懷抱中,是安心。
周圍安穩的溫暖和愛将他團團圍住,一時忘了“怕”這個字,這個詞。雙手往他的脖子上挂,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眉心,鼻尖,嘴唇上親吻,像是在說我也喜歡你。
一上了嘴,李鑫就不讓他離開,氣氛感情都恰到好處,他把他抱得更緊,雙手在他的後腰交叉,胳膊不斷的收縮,緊到将他的呼吸的空氣都擠進了内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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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哥哥會一直愛你。”這是林一凡早上醒來腦子裡一直回蕩着的,昨天晚上臨睡前李鑫在他耳邊反反複複的話。
“楚航,我今天晚上有點事,可能沒法和你一起吃飯了奧。”李南辭頭都沒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孟楚航放下手裡核對的文件:“嗯?幹嘛去?”
“宋老今天晚上過70大壽,上半年正好和他們合作過,邀請函發我爸那去了,我爸讓我去參加。”
孟楚航低頭又翻了翻手裡的東西:“昂,少喝點,我在家等你。”
李南辭見他情緒好像不是很高,終于舍得從工作中暫時脫離出來,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屈膝,手捧着他的臉:“不高興了?男朋友~”
孟楚航笑出了聲:“害,我至于的麼,原本打算今天帶你去和楚溪見個面,出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見過呢。”
李南辭坐在了一旁:“你咋不早說,我都饞楚溪的手藝了,那咱們中午一塊吃飯呗,反正現在還早。”說着擡手看了看表。
十點整。
“行,那我打個電話問問他。”
“喂,哥,我到你樓下了。”
“行,你稍微等我倆一會,這就下去了。”孟楚航挂了電話:“南辭,楚溪到樓下了。”
李南辭正對着鏡子換衣服:“好~馬上來,稍等。”
孟楚航一進來看見李南辭慌裡慌張的問:“吃個飯,你換衣服幹嘛。”
“這不是第一次見面麼,不得打扮的賢惠點。”
孟楚航腦袋裡反複旋轉賢惠這兩個字,最後笑着吐出幾個字:“挺賢惠的。”
一陣小涼風吹了過來,變天了。
孟楚溪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打算進去等,剛走到門口,手剛挨上門把手,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聽着就讓人覺得不尊重。
“請出示證件。”
“我不上去,我就在大廳等等人。”
“請出示證件。”
“大哥,通融通融,變天了外面怪冷,我就在前台坐會。”
“請出示證件。”
孟楚溪表示無語,低聲罵了句:“瑪德機器人啊。”
有什麼東西落下來,涼涼的。
“下雨了?”孟楚溪剛拿出手機想給那位正欣賞賢惠的兄長,就看見旁邊兩三個人就那麼走了進去:“憑什麼他們能進,他們不也沒證件麼?”
門口的保安沒說話。
孟楚溪心裡尋思:“合着在這搞針對呢,我今天就受不了這個氣。”推門就要進去。
“請出示證件。”
“我出個屁。”猛地将門拉開,結結實實的撞進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懷裡。
“怎麼回事?”
“老大,他硬闖。”
白傲低頭看着懷裡小小的一隻,手拉着他的胳膊将兩人分開。孟楚溪撞的人都懵了,雙眼迷茫着擡頭看他。
那一刻,一道雷批了下來,閃電照亮了大半個天,幾年前心裡漏風的那個窟窿,被風吹過來的一大團報紙糊了個結實,一點風都吹不進來。
孟楚航還蒙着,白傲拉着他的手腕就往樓裡走,孟楚溪一個回神被拽了個趔趄:“哥,别拽了,哥,你有事麼?松開,松開!”
白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就這麼看着他,目光真誠,熾熱,看的孟楚溪一時間啞了聲。
兩人僵持了個三四十秒,前台的小姐姐都向着邊投來了懷疑的目光,孟楚溪晃了晃胳膊:“哥,咱有話好好說,别拽我呗。”
白傲向他靠近:“跟我走。”
“哥,我都不認識你,這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的不好吧。更何況……诶,诶,你放開我,放我下來!有病啊!”
白傲不和他墨迹,直接把人扛走。
一陣天旋地轉,孟楚溪都快被颠吐了,白傲把他往沙發上一放,實在算不算溫柔,摔的孟楚溪屁股疼。
“大哥,咱有什麼話好好說哈……”雖然這是在他嫂子的公司,但是和一個眼睛猩紅,兇神惡煞的壯漢獨處于一個密閉空間,孟楚溪還是不免有些害怕。
“你,不記得我?”
“啊?不記得吧……咱倆,第一次見吧。”
白傲原地轉了個圈,沉默了一會,慢慢的吐出六個字:“你好,我叫白傲。”聲音嘶啞。
“白傲?白傲?白傲?”這個名字在他的腦子裡瘋狂打轉,現實和回憶重疊,但是眼前的人和印象中全完全沾不上邊。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白哥哥……?”
白傲的眼睛活了,說話的速度都快與先前,原來他還記得。
“對!”
孟楚溪呼出一口氣,又警惕起來,這年頭騙子怪多,他說是就是啊,我看着很像值得他騙得人麼?
“你,找我有事嗎?”
冷冷态度在臉上胡亂的吹,白傲剛想說些什麼。孟楚溪的手機響了。
“喂,哥。”
“你在哪呢。”
“我在……”孟楚溪環視一周,不知道怎麼開口。
白傲向他伸伸手,接過了電話:“喂,孟特助,我是白傲。”
孟楚航一愣:“白局長?”
“我和溪溪在一塊。”
孟楚航一臉懵逼,尴尬的開口:“啊!那你們在哪呢?”
“我現在把他送出來,一樓大廳等我們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