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扮演角色上,他是警察,他的責任和職能是保護人民,減少人民的傷害,保證人民利益的最大化,他沒想到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勇敢的人,身邊最值得他保護的人卻比他還要勇敢。
在子彈飛過來的那一刻,他突然能明白了貔貅為什麼恨他。心愛的人,為了給自己擋下緻命一擊,而命喪黃泉在他懷裡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的心是痛的。在這個愛人不僅奄奄一息,還一邊告訴他自己沒事兒逞強的時候,他的心是酸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不知道該怎麼用自己匮乏的語言和情感去表達這種心酸。他隻能抱着孟楚溪的身體捂着他的傷口,他想抓住的是他的生命和他消散的體溫。
“從來不覺得我就應該被你保護,保護愛的人是一個人本能的選擇,今天這麼不顧自己的安全,不要怪我好嗎?”白傲吓壞了,槍傷可輕可重,可他不知道這顆子彈打在了他身體哪個程度的位置,他不知道楚溪還能不能活過來,這時候隊醫過來了,實習護士拿擔架擡走,他跟後面小跑的跟着,差點踩到了一位實習法醫的鞋。法醫對着他吼了一句:“你别踩我呀。”
白傲有些憤恨,又這麼無助。
“現在要緊的是如何把孟楚溪搶過來,你确定你可以嗎?”
“救護車馬上就到,我看這出血量應該不至死,我先試着給他做個簡單的包子,咱先把子彈取出來,然後你再送醫院吧,警救護車過來怎麼着也要15分鐘,如果在15分鐘内讓他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機,得不償失。”
這四個字一下一下砸在他心上,得不償失,哪個失,失去的失?還是屍體的屍?
腦子完全宕機,心理隻想着讓這個人活下來,留在他身邊,貔貅已經被當場擊斃,其餘的手下也被一一抓獲但總有某個湊熱鬧的漏網之魚溜掉。
白傲站在姚琪身邊想着如果孟楚溪要走了,他必須要是他最後見的一個人,這是對他這份感情,最後可以抓得住的彌補項目。
救護車來的時候,孟楚溪已經陷入昏迷了,雖然傷口不流血,但還沒脫離危險期,等他真正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子彈打在肩膀的位置,一起身微微移動就疼。白傲昨天一宿沒睡着,他剛眯着一會兒,聽見床上有動靜,立刻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