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發黑的夏一凡感覺自己整個身子的重心向後倒去,深呼吸了好一會看着電腦屏幕,好像吊着一口氣喘不上,最後硬生生憋出了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譚肆祁笑得都模糊了,手上拿着的東西像是手機,笑了好一會好不容易平複了下心情,神情變得有些着急。
“抱歉,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是現在有急事,趕緊登錄遊戲!真的有急事!”
“什麼事?我剛洗完澡。你是怎麼給我電腦打視頻通話的?我們沒有好友吧?”
對面猶豫了一會,臉上浮現出糾結的神色,像是做出了什麼違背祖宗的決定。
“實不相瞞,其實我有一個隐藏身份,我其實是一名黑客!”
夏一凡在屏幕裡翻了個白眼。
“算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提前了,必須現在到。”
“你的意思是要我現在進遊戲?”
“不然呢?!我在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了!”
“唉,行吧,你先把攝像頭關了,我換個衣服。”
于是乎,半小時後,在依然人聲鼎沸的遊戲大廳裡,黑眼圈加重看上去怨氣滿滿的黎李瑩,淡定自若小口嘬着冰紅茶的杜辭,滿身聖光看破紅塵的夏一凡,仍舊經曆充沛像個多動兒的符文葉和滿臉無奈的譚肆祁又聚在一起了。
黎李瑩:你要說的事最好能重要過聯合國開會講的話題。
夏一凡:噢我親愛的孩子,雖然現在的時間實在讓人提不起精神來,但睡覺還是不睡覺,這是個問題。
杜辭:冰紅茶真好喝。
符文葉: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要給我們看嗎?
衆人坐在一片純白的會議室裡,一張長方形的的桌子周圍坐着都沒精打采的衆人。
“副本的時間提前了,調到兩個完美世時鐘後,我們現在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通過系統bug找到了要和我們一起進遊戲對手的資料,所以想着找你們談談戰術。”
“戰術?他們很強嗎?”黎李瑩從衣服内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裡,說出來的話含含糊糊的。
“我們直接不打了不行嗎?”坐在主位上的杜辭一針見血的提出了最優解。
“不行,”譚肆祁搖搖頭,“就算你們不參團,下一次強制進入的遊戲也還會是這場,那就會非常不利了。”
“強制?這遊戲還會強制進入的?”作為新手初來乍到的夏一凡有些疑惑的問到。
“當然了,系統每七天強制進入一次,在規定時間裡沒進入的會遭到願望的反噬,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被直接抹殺。”黎李瑩趴在桌子上,語調聽起來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樣,越說越小。
“而且對手是張藍心啊,是那個在一個月内沖上新人榜單top·1的強大女巫啊!”譚肆祁有些自暴自棄的亂抓頭發,全然沒有了白天的放蕩,像是個解不出來數學題的高中生。
“最難對付的就是我們至今沒搞懂她到底是怎麼攻擊的。”杜辭插了一嘴。
“既然是女巫的話,那就應該是用毒藥攻擊,解藥自救的吧?怎麼會不知道?”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我們觀看了她以往所有副本的回放,就是沒看清她是怎麼下手的。”
說着譚肆祁調出了一段影像。畫面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和一個中年男性面對面站着,她身着黑色的衣服,臉也被遮住,看不清樣貌,可清甜的童聲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我會把你的頭也放進坩埚裡的,請為此感到榮幸吧。”
她好像隻是輕飄飄的走過男子身旁,那個男人臉色慘白,表情驚恐,甚至連求饒的話語也說不出來。過了幾秒,女孩在走過他身後一點點的距離停下,他直勾勾向前倒去,沒有絲毫征兆的咽了氣。
“确實一點動作都看不出來。”黎李瑩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搖晃着椅子,漫不經心的樣子此時卻顯得有些過于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