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徽城,此時正是百花盛開之際,處于南方之處的徽城,正迎來當地的節慶日百花節,每家每戶有錢的都會在門口、院内擺放鮮花,一時間徽城變為百花城,當時的官員更是為了業績,彰顯皇帝的治理,白天在城中開辦百花之首的選舉,讓大家選舉出今年的百花之首。
徽城的富商為了讨當地的官員歡心,更是大費苦心,有條件的富戶都會在家中設有溫室,每年花費數百金培養珍稀花卉,用來博得長官的歡喜。
但是除了白天的比拼,在徽城的夜晚也有花頭,美人如花,白天比拼真花,晚上開始比美人。在南方最為出名就有瘦馬,這裡雖比不得杭州的美人多情多藝出名,但也素有花名。
今年就趙家的雙姝尤為突出,相傳趙家為了這對雙生花花費巨大,從小就開始培養才藝,精心教養着,與尋常人家閨閣的女兒沒什麼兩樣,此時,正好恰逢徽城知府新到任,趙家家主趙伯義這才将美人獻出,引得城中才子紛紛盼望着這日頭早下西山,美人好着紗露面。
為了百花節的召開,知府派人修建花樓,在城中心建起一座高台,四面環繞着酒樓,人群中更有小販挑着鮮花和小物品來販賣,從遠處看,徽城鮮花環繞,人聲鼎沸,好一處繁華聖地。
這日頭還早,但是城中富商的妻兒們早已經到了定好的酒樓裡,四處交流,鞏固交情。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這趙家,一堆的人都圍着趙伯義的妻子田氏打轉。
“唉,今年白天的花王奪魁真是無趣,這花花綠綠的,千篇一律,都是死物,毫無風情,哪有晚上這美人對月起舞的勾人啊。”
城中一家富戶李家妻子盧氏看到趙家到處被人巴結,心理很是不快,便側身對着旁人說道:“聽說今晚出來的那對姐妹花,不光長得好看,這才情也是沒話說的啊,好像說,趙老爺為了這對姐妹花,讓趙家姐妹跟着一起上下學,好帶着學閨閣女子的才情。”
這話說的誅心,雖說晚上評比的百花魁首,可是誰家正經的女兒參賽啊,更别說将這些女子跟自家女兒放在一起養了。盧氏這聲音雖不大,但是周邊的人都聽到了,更别說在議論中的田氏了。
眼紅的也不隻有這一家,在盧氏旁邊的穿着一身桃紅,繡着喜鵲的婦人更是跟着旁人擠眉弄眼道:“哎呦呦,照這樣講,趙家可不得了,幾個姑娘可都有一身好本事的啊!以後這親事可就不愁了啊!”
聽到這話差點沒将田氏氣的倒地,長指甲狠狠掐着伺候在身邊的姨娘,但面上還是一番溫聲細語。“我家的姑娘嬌慣的很,但是老爺管的厲害,五個姑娘都請嬷嬷教着規矩,那些個嬷嬷都是高門大戶出來的,最注重規矩,精力也有限,教五個孩子就夠了,哪裡還能教的了其他人啊!
再說,今天晚上能站在高台上的姑娘,想必平日裡也在一方宅子裡窩着,要是進了誰家内宅,那這花也不完整了,宅子裡的規矩也壞了。反正我家是沒有那個事例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爺們這麼不負責任,做錯了事亂推鍋。”
被田氏一番話說得,誰家婦人都不敢出頭了,這話可不能亂接啊,那些人跟府裡的姑娘混養,這名聲出去了還能說得了好人家嗎?于是,大夥跳過這個話題,又繼續開始聊身上的首飾、穿的綢緞,這場面叫的原先挑事的盧氏咬碎了銀牙,但是想想丈夫透的底細,不禁冷哼,瞧你們能風光到幾時。
婦人間的吵鬧自然沒有驚動閨閣小姐的交際,趙家子嗣現有七個,除了跟着父親在外打拼的趙宏文和在書院讀書的老二趙宏章,這剩下的五個全是女兒,幾個孩子都放在一塊排序。
其中大兒子、二兒子和三女兒趙清曼都是嫡出,四女兒趙清霜和五女兒趙清玉都是家裡大姨娘孫氏所出,六女兒趙清淑為二姨娘花氏所出,七女兒趙清曼為四姨娘王氏所出。幾個女孩子都是細心教養的,模樣在這徽城也算是上上乘。
“唉,早知道,今天大家都圍着我們轉,我當時就應該将金玉樓裡那對紅瑪瑙墜子拿到手裡的,瞧瞧我這身裝扮,總感覺耳朵這裡缺了一點東西。”
說這話的是趙六姑娘趙清淑,他們姐妹幾個不耐煩那些人的包圍,幹脆就自家姐妹五個圍成一桌,吃着點心,看着樓外的景色,好不過瘾。
趙家是商賈人家,對于女眷的首飾衣物毫不吝啬,除了每季度的四件衣服的份利,每當過節過生,更是帶着姑娘到城中的首飾樓和制衣坊中大肆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