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好,我是看了這人,可能就他爹強了一點,但是又什麼用呢?”我是嫁女兒,自然優先考慮的是本人,不是老子。
“我之前在商會裡面認識一個人,他有一個遠方親戚,家境可能要比何家差點,但是那孩子才情長相是一等一的好。這樣的人,我們的清曼許給他才不吃虧。”
趙伯宗拍着妻子的肩膀調笑道,這人也是黃通判幫忙搭上的,不得不說,黃通判這人還是有點路子的。
“可是你之前不是跟何家說好了嗎?要是咱們貿然毀約,怕是會落在話柄,讓人拿捏啊!”田氏有點害怕,女兒的聲譽很重要,萬一何家要是心中不爽快,到處散播謠言可怎麼辦?
聽到這話,趙伯宗心中好笑。“之前我可以沒有給何家準确答複啊,沒口頭答應也沒有信物交換,他們家憑什麼拿捏我們啊?而且這人還是黃通判幫忙搭線的,估計就是為了讓咱們幾個女兒早點出嫁,好讓他兒子早點娶妻。再說了,有黃通判在前面,何家人不敢放肆,你就放寬心吧!”
何家目前也隻是出了一個舉人,翻不了什麼大浪的。
事已至此,田氏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幹擾丈夫的決定,就一個勁的圍着問這個新女婿的事情,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年紀大多?讀書怎麼樣等。
趙伯宗都一一給她回答清楚,還答應過幾天就請人到家裡一聚,也讓年輕人見上一面,交代完曼姐兒的事,就輪到玉姐兒。
“還有就是玉姐兒她的婚事,咱們不是看中那個紀明瑞嗎?我明天就找這小子單獨談談,順利的話,過幾日也讓他家大人過來,兩家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至于霜姐兒,嘶?這還一時找不到好人選。”趙伯宗想到這腦袋就疼。
說到霜姐兒的婚事,田氏便将自己今天在娘家的聽聞說了出來,“我之前一聽汪順之事情,覺得他這個太太估計活不長久,就想着要不要以後将霜姐兒嫁過去,兩家結秦晉之好。但是又想着他能對孩子的母親下手,又隐忍了這麼多年,怕也不是心軟之人,這心思就歇了。”
田氏長歎一口氣,老爺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平常沒有這麼大戾氣,但是隻要是聽到汪順之這三個字,什麼事情都不想跟他們挨上邊。果不其然,聽到田氏曾經有想結親的想法,趙伯宗氣的從榻上爬起來,拍腿氣憤道:“把女兒嫁給他?哼!呸!無禮小子,我甯願把姑娘送到寺裡當尼姑。”
嘿!這黑心腸的小子,跟他交好,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趙伯宗回想起這人平日裡看人的眼神,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可警告你!這種結親的蠢想法想都不要想。”
“我當時隻是順嘴提了一句,而且這親事最後還得老爺您來拿主意啊。”田氏奉承道,轉而将話題移到自己侄兒那裡,說義哥兒從外面打拼回來,田家總算是有一個頂梁的,就是新娶的陳氏身體不好。
趙伯總聽着妻子絮絮叨叨說着田家的事,心裡卻還想着汪順之,隻是聽到義哥兒的名字才回神過來,難得開口誇贊田家的人。“義哥兒确實在田家是難得明白人,隻要你嫂子不胡亂找事,老實把家業交到義哥兒的手裡,我相信不出幾年田家又能發達起來。”
真的嗎?田氏一聽這話,欣喜極了,大着膽子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那我看義哥兒的媳婦身體實在是孱弱的很,正巧咱們正在愁霜姐兒的婚事,妾身就想着要不要将霜姐兒嫁過去當偏房,正好也能幫襯幫襯家裡人。
田氏實在是愁娘家人,自己哥哥隻會吃喝玩樂,允哥兒被嫂子寵的嬌氣,也不是掌事的料子,一直在坐吃山空,現在好不容易義哥兒能耐了,後院裡面也沒個能耐的人幫襯着,她這心裡着急啊?
這是什麼道理?趙伯宗聽到這話轉身看向田氏,冷笑着。“哼!我是說他有能耐,隻是那能耐是借他嶽父的力。他這小子也能狠下手,為了利能娶一個病怏怏的女子,把自己的婚事許過去,到現在他房裡沒有一個姬妾吧?你要是把霜姐兒嫁過去,我想義哥兒這小子可不會感激,别壞了他的事情。”
啊?田氏聽到這,心裡長歎一口氣,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個提議是允哥兒提出來的,他們母子倆壓根就不想義哥兒好,她苦命的義哥兒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