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孩子單獨留在家裡!紀明瑞聽後黑着臉,對着兩個孩子警告。“以後你們倆單獨在家,千萬不要随意開門,最起碼聽到是誰,方才我都沒有出聲,你們就急哄哄的過來,萬一要是壞人怎麼辦?”
隻可惜兩個小孩眼睛都盯着吃食,估計也沒有将哥哥的話聽進去,進了門就急匆匆的将糕點拆開,黑乎乎的小手捏着東西就往嘴裡塞,餓的厲害。
紀明瑞見狀隻能将話暫時停住,讓二人慢點吃,等會留着肚子吃其他的。米糕沒買多少,紀明瑞怕兩個孩子吃了糕點還不夠,便先去将東西放下,然後進廚房生活煮點吃食。
紀家太太蘇氏覺得今天點背極了,在店裡好不容易看到一匹合眼緣的布,結果被賣豆腐的小妖婦搶走了,還有那些低價處理的布料,一塊也沒有搶到,店裡人多,搶的還差點扭了她的腰。什麼好處沒有占到,白白耗費她一天時間。
那個搶布料的小妖婦平常就跟自己男人有些拉扯,這次竟然敢在自己面前露臉,怕是不想活了!蘇氏氣惱極了,到了家門口,将手裡的籃子丢給婆子,對着自己家的門使勁的拍。
“要死啊!這麼久才開門。”
蘇氏心裡積火,對着來開門的人也不客氣,像往常一樣揚起巴掌,可手感卻不同往常,擡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兒子回來了。
“我的兒啊!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讓人去接你啊!”蘇氏喜洋洋的拉着兒子上下打量着,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兒子了,心裡可想他了。
見兒子衣袖往上面撸着,手指上面還有黑灰,就知道他一定是到廚房弄吃的,趕緊讓婆子去做飯,自己則拉着紀明瑞到後面洗漱。
“餓了就到外面吃,要是吃不習慣就等着娘,娘一會就回來,你一個讀書人下什麼廚房啊!我都聽說了,别人家的秀才老爺都是從不下廚,手裡隻握筆的!”
蘇氏邊幫着兒子洗手邊絮絮叨叨,看到紀明嘉他們在門口偷摸着,氣惱的将手裡的帕子丢過去。
“看什麼!滾蛋!别煩你哥!”
别當她瞎,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小孩嘴巴邊上 沾了東西,一定是大兒子帶給他們的,早晚将這對孽種處理掉。
看着小孩子慌亂的身影,紀明瑞有些難受,便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以後就當是您親生的孩子,不要對他們那麼兇,他們還小,以後等他們長大,能自力更生的時候,就打發出去,費不了幾個錢。”
哼!她這個兒子菩薩心腸,蘇氏就算對那對兄妹再怎麼不滿,但也聽兒子的話。“我哪裡會跟小孩子計較,是你爹,看他們心裡窩火,平日裡自然苛刻一點。他們的娘卷走家裡那麼一大筆錢,又将這兩個拖油瓶丢在這裡,不就是給你爹撒氣的嘛,再說這倆孩子還不是你爹的種,咱們憑什麼白養啊!”
“娘!”紀明瑞朝外面望了望,見無人偷聽才敢繼續說道,“不是說好了,就當自家孩子嘛!怎麼又說這些話。你們平常沒有在明嘉面前說吧?”
“哪裡會!咱家也是要臉的,要是他們在外面亂說,你爹不得氣死啊!”蘇氏翻了一個白眼,突然覺得那個女人當時做的對,就得給這個老不死的戴戴綠帽子,好讓他安分安分。
紀明嘉和紀柔的母親是紀父在暗門子帶回來的女人,當時回來的時候就懷了身孕,蘇氏雖然氣惱懷疑,但是那時候她娘家不幫她,兒子沒有長大,自己又不得丈夫喜歡,隻好忍氣吞聲,同意那個女人進門。
可是沒成想,這個女人竟然在家裡私會外男,被抓住後,還帶着野男人偷錢逃走,把兩個孩子給留下來。而且這兩個孩子越大就越像那個野男人,這叫紀父心裡如何不氣。要不是怕外面人亂說,早就将這兄妹給扔出去。
當時紀明瑞看着兩個孩子可憐,就一直借家醜不外揚的由頭,讓這兩個孩子繼續待在紀家,可是有時候看他們被苛待,覺得自己一開始就做錯了,倘若當時乘着他們小,被無子人家收養,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