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那花氏的嫁妝除了書本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連一點值錢的東西沒有看到?”田氏問話的婆子是一直在趙宏章院裡伺候,經常将院裡的消息遞給她,免得一些丫頭仗着年輕惹出禍端來。
文婆子偷偷擡眼看了主子臉色,發現夫人不像上次滿臉笑意,顯然是被有些事情給氣着了。文婆子心裡的小算盤打響了起來,院子裡來了新主人,雖說才是進門的第一天,她們也被重新安排的夥計,二爺的院子全部都被新夫人的人把持住。
對于她們這些老人都被丢到一邊,做些粗活和雜活。這叫什麼事啊!文婆本來在二少的院子帶了十幾年,還想仗着自己的資曆日子過得更好些,可現在隻讓她管着院外打掃的丫頭,多紮心啊!
上次說二少夫人的不是被罵了一頓,現在說的話應該不會被罵吧?
“奴婢現在被二少夫人安排到院子裡幹活,沒有她的吩咐咱家的人都不得進院子。不過在少夫人進門第一天,下人搬東西的時候,奴婢多了幾個心眼,想法子從頭到尾将東西看了一下。
陪嫁帶來的六個箱子全是書,六個箱子的衣服,那十幾擔的布匹瞧着還可以的樣子。”
文婆子說的委婉,新娘子總共帶來三十二擡嫁妝,除了放在外面的布匹,沒想到最多居然是衣服和書籍,果真表面光。田氏聽了之後頭腦發慌,也不多想,竟問出這話。
“那她的首飾盒呢?”總該有些東西吧?
陳嬷嬷一聽這話,趕緊咳嗽了幾聲,提醒主子這話問的不妥,長輩可不能打聽這樣細緻,沒得讓人以後惦記兒媳婦的嫁妝。
收到提醒的田氏恢複了理智,輕輕嗓子,讓文婆子說說花氏昨天進門都做了什麼,一個都不要漏。
文婆子得了許可,就将昨夜新娘子做的事情全部添油加醋的說出來,甚至還說了夫妻倆的閨房話,二爺本來晚上都不想回到新房來的,回來也是臉色陰沉。聽文婆子口述,二爺受了很大的委屈,這可讓田氏忍不住,剛散去的厭惡立馬聚集在一起,恨不得讓人立刻過來,問問怎麼為難人呢!
“我就想不通了!老爺為什麼要跟花家結成親家!人上不了台面,家裡估計也是花架子!”等到屋子裡面隻剩田氏和陳嬷嬷時,田氏忍不住将此話說了出來,她對老二一向疼愛,這孩子一直在外面求學,吃苦受累,而且他現在是舉人,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造化。
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個花氏呢!
原來田氏也知道花氏性格不好,這個小女子一向瞧不起商賈,她母親是官家之女,所以一心想要嫁到官宦人家。可老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看中了花家,還偏偏跟這個女子定下婚事。
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就應該在趙清霜和趙清玉倆姐妹中選一個跟花家結親,可憐的兒子娶了這樣的惡婦!田氏拍着桌子開始怨恨自己的丈夫,到了為了什麼利益将自己的兒子受苦果。
陳嬷嬷不忍看到主子怒火燒心,便勸道:“女子嫁人得小心翼翼,可世上男子娶婦可是随意的很。二爺是有大造化的人!以後的事情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