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連翹露出一抹微笑，“果然在他們那！你回去告訴他們，記得我的規矩，連喬最好一根頭發絲都沒少，他好，我才會乖乖的，否則就别被我察覺，連喬少一根頭發……”

“他們就隻能看到我的屍體！”

“你就隻會這招！”

“夠用就行，有本事讓他們再找出第二枚合适的棋子來。”

“這一切不會都是你布好的局吧？連算子？”

連翹白了她一眼：“你當我是神嗎？！不需要算，隻要我還是最完美的那個，隻要他們還需要我，自然會一直盯着我的，我隻要讓他們看到我的‘價值’就行。”

“是啊，你永遠是最‘完美’的，”木棉輕撫她的臉龐，“神女無心，襄王有意，我真是同情王爺。”

“你還是同情同情自己吧？這麼多年一點進展都沒有。”

“他就是個臭溝裡的老鼠從不露面，我們有什麼辦法？你還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丞就困住你了，”木棉說起來就生氣，“但凡你當初多透露點……”

“你們就死的更快！”多少隻眼睛在盯着她，那人不會允許她的“來曆”有疑點，她們彼此間不聯系才是最安全的，這次如果不是謹王爺将她看的太嚴，那人找不到機會傳話，隻能托木棉假借緻謝的名義帶話，木棉也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

那人不過是笃定她們水火不容，不會相互勾連罷了。

“李二狗說王爺他們懷疑上了魏國公府，但是很顯然不是，不然李憐兒不會被送進去，”木棉看向連翹，“事情到了這一步，範圍已經越來越小了，王爺已經幫我們篩掉了很大一部分，如果能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也許我們很快就能鎖住幕後之人。”那個内心扭曲，逼良為娼，卻又不敢露面隻敢躲在臭水溝裡見不得光之人。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信任他？”

“因為我們有眼睛，連翹，你該學會信任一個人了，這幾個月王爺做的還不夠多嗎？”木棉蹲在連翹身邊，握着她的手，仰望着她，“普通人的愛，隻能保護他的愛人，謹王爺愛你，能惠及天下，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我們都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

“這是你的真心話？”連翹垂首回視。

木棉不躲不避，“當然。”

“……如果他知道我的來曆後，還敢娶我的話。”

木棉離開後，連翹如常的見了小九他們，張婉她們除了對池夫人的事迹表示好奇，倒也沒人懷疑她們在書房說了些什麼。

……

“你是說木棉進了書房後說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百裡謹放下奏折。

“是，那群孩子太過吵鬧，聽不清屋裡在說什麼，隻是小主子她們交談的時間并不久，木棉出來時神色正常。”每日都會有人專門像百裡謹彙報連翹的情況，連翹心知肚明，從來沒隐瞞過什麼。

隻有這次……

對于連翹而言，有時候一句話的功夫就夠了，何況是那麼久的交談時間，又是她的“老朋友”嗎？

入夜。

卧室的門被有禮貌的敲響，“請進。”

連翹披散着頭發看向百裡謹，“王爺的禮數總是很周到。”

百裡謹走進屋，關上門，看向連翹面前的棋盤：“我從不知你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