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謹想問連翹和燕王的關系,又不敢問。
木棉繼續說道,“夜裡的時候,李二狗過來送吃的,還給池郎上藥,接下來一連三天,連翹都沒來,我從崩潰到害怕,到期待看到她,池郎當時傷口感染一直在昏迷,那間屋子太安靜了,我抱着池郎,就像等待死亡的倒計時。”
直到三天後的夜裡,連翹才一臉疲憊的過來,她的妝已經全卸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小些,語氣也冷漠了很多,仿佛在公事公辦,蔣燴就站在門口等着,仿佛直接知道了結果,燕王則不見蹤迹。
“你隻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嫁給蔣燴。”
木棉怔怔的看着她,眼淚在這幾天已經哭幹了。
“死很容易,我可以送你們一程,一瞬間的事。”連翹語氣平平,“想活的話,蔣燴有性虐,不過你是正妻,短時間内……應該死不了。”
“連翹,你他媽……”
“閉嘴!”連翹轉頭,冷冷的看向蔣燴,“我說過,不許打擾我,不然你就自己上!沒用的蠢貨!”
蔣燴惡狠狠的看向連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氣不過的在外面揮劍劈砍。
連翹回頭,壓低聲音,“你想活,就得‘抓緊’時間,”她看向木棉,又慢慢說道,“池霆會是你的枷鎖,他的腳好不了了,一個殘廢而已,要不要放棄他自己看着辦。”
“丢下他你會更輕松。”連翹起身。
“那你呢?”木棉明明自身難保,還是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相處幾天,兩次見面,連翹身上充滿了謎團與矛盾,就連名字,也是剛剛聽蔣燴叫了一聲,隻知讀音,這一見面,或許真是最後一面。
“她可是燕王的心肝寶貝,你想好沒,嫁給我,留你相好一條命。”隻要有池霆在,不怕木棉不從,等吞幹淨木家産業,這對賤人還不是想怎麼弄怎麼弄。
連翹沒有說話,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要死要活,全憑個人選擇,也許直接死在當下,會更幸福。
“活着真的挺難的,我後面還是技高一籌弄死了那畜生,我們對外報了病逝,燕王隻當他是死于馬上風,之後我就替代蔣燴成了燕王的錢袋子,直到今日。”
“這些年我們再也沒有見過燕王,他藏的極深,在不确定他身份之前,我們都隻能按兵不動。”
“你們?”
“我和池霆,還有李二狗,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李仲全。”
“你那天來找連翹就是為了叙舊?”
“還為了給她送個東西,連喬的腰牌,”木棉看向百裡謹,悠悠的道,“大抵是因為連翹拒婚,燕王有些按捺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