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個頭,說到禾國奸細引起騷亂,趙璨身邊有内奸,将他迷暈綁架,趙璨身邊親随盡亡,趙振賀轅都炸了!
“不是我們幹的!”
“老子就說少主怎麼可能失蹤!”
兩人皆拍案而起,趙振從開始就怒視着賀轅,此時更是恨不得擇人而噬。
“風崖關要是那麼好混進去,我們趁亂打開城門多好,何必多此一舉!”他冷冷的說道,“更何況如果我們綁架了趙璨,直接用他陣前叫門不是更好,何必用他換什麼軍防圖”。
最近陳夫人是否偷了軍防圖一事,禾州軍比趙州軍還維護她的名譽,趙振也知道,這也是他能維持理智的原因之一,何況到了現在,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了,勝負已成定局。
李二狗接着說道,“的确不是禾國軍隊所為,這一切都是燕王做的,當時燕王突然帶我們來到風崖關,勾結内奸綁架趙璨,當夜又派死士送信,威脅陳夫人偷軍防圖。”
“燕王?”在座隻有趙振不知燕王是何許人也,“燕國不是早在十六年前就滅國了嗎?你們又是何人?内奸又是哪個?趙州軍有人和燕王勾結了?”
敲門聲突然響起,衆人紛紛轉頭,今夜王府戒嚴,書房外更是外松内緊,整個院子裡連隻飛鳥都不會有。
叩叩叩。
離門最近的李二狗未經請示,直接起身開門,沖着門外咧嘴一笑,“喲。”
連翹掀開擋風的兜帽,微微一笑,“希望我沒來遲。”
連翹?!
“你怎麼來了?”百裡謹快步走出,一摸連翹小手,又替她解下披風,攔腰将人抱進書房,放在軟塌上,又倒了一杯溫水喂她,連翹就着他的手喝了兩口,才按住他的手推拒道,“夠了,我沒事。”
百裡謹的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衆人都沒反應過來。
因被百裡謹壓住休息起不了身,連翹低頭行禮道,“失禮了,見過義兄義嫂。”
“看着倒是比當年懂禮多了。”百裡靖打趣道。
“放心,都是自己人,你可以直接叫我樂哥。”連翹所說的失禮不單是她坐着行禮,還有稱呼上,大概是怕叫自己“娘娘”會尴尬。
雖然民間都還不知道,但是朝廷重臣心裡都有數的,他們也沒有特地隐瞞,以“女帝”身份下嫁不過是一種手段,卻不是禁锢裴樂的枷鎖。
就連賀源都沒啥反應,看來早就知道。
都當上北國皇帝的人了,是男是女重要嗎?一生知己,一世伴侶,百裡靖以天下為聘迎娶裴樂,雙帝臨朝,天下一統。
一個人能做到裴樂這個地步,性别已經微不足道了。
相比之下,連翹的出現更讓他驚訝。
“是你?!”
連翹微微一笑,“許久不見了,賀将軍,别來無恙。”
“你們認識?”衆人皆訝。
“賀将軍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哼。”
“這件事還是從頭說起吧,我本就是為此而來……”
“我不是讓你在姑縣等我回去嗎?”
“啊……”
“是我把連翹叫來的,”李二狗笑的不懷好意,“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怎麼可以少了她。”
連翹握緊百裡謹的手,搖搖頭,“是我自己決定過來的,雖然我覺得結果比過程重要,知道太多不過徒惹傷悲,不過也許,這對你們并不公平。”
李二狗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