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離這有點距離,白天單程都要跑一個小時,晚上光線不好走的就更慢,所以他們出門前,就打算讓何承在這對付一晚上。
隻是這回他們沒想到,範娜兩口子竟然主動提出,讓何承去他們家住。
馮英想着,何承本來就是城裡人,未必住的慣這村裡的炕,加上這也沒什麼單間,被褥雖然沒用過,但也都是純棉花的硬被。
而範娜和姚飛現在住的房子,離得進不少,半個小時就能到,并且兩個人看着真是誠心誠意,還說隔天再給何承送回來。
馮英琢磨了下,最後還是把何承叫了過來,讓他自己選擇。
“謝謝大姐姐夫,不用麻煩了,我就在這睡就可以。”沒有準備的叨擾别人,不是何承的行事風格,何承會拒絕,在王書譯意料之中。
“大姐姐夫都叫了,還跟我們客氣什麼,都是順路的事。”知道了何承的情況,範娜也是熱情。
“不了大姐,我也沒睡過炕,覺得挺新奇的,想試試。”
人家這麼說,顯然是沒有再勸的道理,兩人盤算落空,有些興缺缺的收了話。
隻是何承卻沒有讓對方這種狀态持續多久,回絕後緊接着就問:“你們是要回去了嗎?我還想跟姐夫再聊聊呢。”
“沒有,沒有,得坐一會呢,難得聚一聚。”按照平常,勉強等到吃完晚飯,姚飛早就該走了,今天聽何承這麼一問,姚飛忙搖了搖頭,又跟何承去了東屋。
跟範娜猜測的一樣,王書譯跟何承真是好到穿一條褲子,他努力了一下午沒問出來的信息,跟王書譯旁敲側擊了一下,立時就有了效果。
不過,也跟兩個人想象有些許不同,之前他們問王書譯的時候,對方繞着圈子推三阻四在那裝糊塗,他們還以為王書譯是不想幫他們打聽。
沒想到王書譯還挺上道,何承一回來,就幫他們提了這事,雖然對方仍是說股市不穩定,隻肯給他們說點信息,至于買什麼全看他們自己領會。
但對股市來說,有可信的信息就已經很重要,何承也是看在王書譯的面子,才把消息跟他們透露點,所以這情大半得記在王書譯身上。
閑聊打牌,衆人相聚無非就是這些項目,老太太早睡早起慣了,哪怕是兒孫滿堂的熱鬧牽扯,但九點半不到十點還是老太太的極限。
老太太要去睡覺,衆人的席也開始散了,大姑家離得最近,幾步路就能到,抱着小孫子率先離開。
而大伯和大伯母,則是因為大伯喝了酒,坐上了自家女兒的車。
這買好的豬肉大包小包的塞進車裡,姚飛還不忘熱情回頭:“等你們回去告訴姐夫,姐夫請你們吃海鮮。”
隻是這份熱情的對象,不止有何承,更是對着王書譯。
老太太住的房子,沒什麼先進的浴室,但自從老人上了歲數,上下台階不方便,範強就掏錢在屋裡給老太太裝了個簡易的衛生間。
表面沒那麼精緻,但基本功能都有,但老太太不适應這樣的地方,一年到頭大多都是他們回來用,如今倒是也方便了何承,好歹能洗個澡。
那邊何承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這邊馮英給西屋鋪着被子,終于有機會問範娜兩口子到底是怎麼了。
畢竟那兩口子都是人精,從來都是交上不交下,得有利可圖,才可能露出今天這鞍前馬後的模樣。
他們家老太太都看出不對勁,偷偷的問她大嫂,她又怎麼能不問一句。
“昂,承哥認識他領導,怕傳什麼話吧。”王書譯其實知道何承姚飛跟聊了股票的事,但并沒有多說。
他們家人跟他自己與何承關系不同,知道何承做了什麼,馮英會覺得承了人家的情,還不上又覺得有壓力。
而且他們不懂股市,不能像他那樣信任何承,私下得擔心賠了賺了,反而不好,索性什麼都不說。
“我說呢,怎麼突然變了樣。”馮英聽着露出了然的神情,同時也失去了繼續打聽的興趣,隻問:“要不再給小何墊點什麼?這褥子有點薄。”
何承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範強和馮英已經去老太太那屋睡覺,他們西間的粉花炕席則鋪好了褥子,左右兩邊各有一床。
王書譯則蹲在一個褥子前,在研究是給何承玫紅色牡丹花被,還是雙喜字大紅被,何承回來的及時,倒是趕上了現場挑選。
“承哥,你喜歡哪個?”王書譯拎着被子展示,那邊範臨默不作聲把兩床褥子的距離拖遠,像是要給客人更大的空間。
“我都可以啊。”何承擦着頭發,似乎并沒有看見,又邁步來到炕邊,左右張望了下:“我睡哪邊?”
“承哥你睡這邊,那邊炕頭太燙了,你睡不習慣。”王書譯指了指西邊的那個床鋪,又把大喜字被放到了屬于何承的床鋪。
“你呢?”何承向王書譯追問,範臨的目光卻也落在王書譯身上。
“我跟小臨睡…”
話落,站在另一側的人這才勾唇轉眸,拽過屬于兩個人的大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