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何承今天早早下班,難怪何承沒有等他一起回來…
一大盆蒜蓉小龍蝦,率先被送到王書譯眼前,王書譯這朝被何承強行要求好好坐着享受,那邊何承任勞任怨的端着一樣樣菜。
入職慶祝,何承并沒有做太多菜,清炖的羊排、蒜蓉小龍蝦、蔥油西施貝、韭黃貝柱,可那些菜都是王書譯愛吃的。
尤其那清炖的羊排,肥瘦相間的肋條軟爛,清湯鮮美又沒有太多膻味,配上韭花醬一大口下去盡是滿足。
隻是那下了功夫的菜,對王書譯是美味,對何承來說确是避之不及,完全不碰一口,哪怕是一滴湯,甚至王書譯能看出來,何承經常做完食欲就會下降。
但每次王書譯跟何承說,何承都是用一句話堵住,說是吃飯的人覺得飯菜香,做飯的人就會覺得很滿足,他樂意看王書譯吃。
何承對他的好,王書譯無法回報,隻能真心享受…
羊排下去半鍋,小龍蝦還處于被冷落階段,那邊客廳球賽已經開始,兩個人端着盆轉移陣地,小龍蝦瞬間成為零食。
籃球比賽前兩節分不出勝負,兩個人看着不耽誤聊天,有些話聊着聊着總會提到。
“為什麼那麼晚下班?”指尖沾了油脂,剝了殼的小龍蝦,沒放進自己嘴裡,而是遞給身側的人。
“我出門準備下班的時候,一組長讓我打印圖紙。”這些事跟何承沒必要隐瞞,也瞞不住,王書譯接過小龍蝦,直接照實回答。
“打印需要那麼久?”
“人都下班了,不知道交給誰,我在那人工鎮/壓圖紙。”吸着蝦黃,心情早已轉好的王書譯,可以把這話當成玩笑出口。
“需不需要我…”
未說完的話被打斷,王書譯叼走何承遞來的,不甚在意開口:“不需要,這點小事我自己搞得定…”
“真的?”
“真的,搞不定找承哥,誰讓我是關系戶…”
有些事他在回來前就有預料,他願意跟何承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跟何承之間,沒必要再有什麼互相隐瞞的事。
畢竟在其他公司最低谷的時候,何承都陪着走過,如今回到公司,總好過那個時候。
而且,何承向來尊重他的想法,不會随便插手他的生活…
果然,王書譯拒絕,何承就不再繼續說下去,隻道:“楚傑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對設計也很有想法,可以趁機跟他學學。”
“是嘛?可是我承哥比他強太多了,不想跟他學。”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人家給剝了半碗蝦肉,王書譯吃着笑容都帶着明朗清爽的谄媚。
何承看着那表情也跟着笑,卻不接茬,隻是往王書譯嘴裡塞了顆蝦肉:“書譯,既然回公司了,要不要搬我這住?方便幫工作,也能省點房租。”
兩人入職前就商量好,實習期間工作量沒那麼大,王書譯閑暇的時候,會繼續給何承做助理的工作。
雖然回來何承這,但新設計師的工資都不高,實習期間一個月也是兩千八,轉正之後根據個人能力,在規定的工資内上下浮動。
兩千八,根本不夠花,但王書譯是跟室友合租,少了他那房子他們根本租不起。
再者,搬到何承這住,可不比現在這樣沒事來住兩天,肯定有很多生活習慣之類得麻煩事。
何承為他着想的心他是知道,王書譯卻從來沒有過這個念頭,拒絕的話也不假思索出口…
聞言,何承也不勉強,隻是繼續剝着蝦殼,跟王書譯讨論着球賽。
四節比賽,轉眼進入尾聲,何承在那之前洗了手,又看了眼時間,随後從卧室拿了藥出來。
其實一晚上,王書譯也感覺到,何承雖然跟他照常聊天,但狀态并不是特别好,吃的東西都比之前少。
王書譯原來以為是羊肉味影響的,結果卻見何承拿出了藥…
“怎麼了承哥?”王書譯還沒來得及看清,何承手心裡的藥已經随水吞下,不知道功效,王書譯隻能猜測:“胃還沒完全好?”
“不是,最近失眠有點頭疼。”何承揉着太陽穴上方回答。
“承哥,你怎麼老這疼那疼,要不要再去醫院好好檢查下?”王書譯想着那把藥,眉頭隆起的弧度都帶着擔憂。
“沒事,老毛病了,工作一多就這樣。”何承不甚在意的笑眯眯攬着人。
“什麼工作,都交給我…”
“書譯,你真不打算來我這住麼?”
有些話,在工作開始後,突然再次問出。
“承哥,你叫我,我保證随叫随到。”
隻是得到的答案還不是想要的…
「何先生,抱歉這麼晚打擾您,需要再跟您确定一下卧室改裝的施工的細節。」
「按照之前說的就可以…」
不過沒關系,想法和結果,往往總是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