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不出視頻裡的人是誰,王書譯卻看的出來,視頻裡戴口罩的人,就是何承,随後何世遠報平安的視頻也發在企業賬号上…
夜幕落下華燈起,外頭車水馬龍,生活沒有因為一個企業的變故,而起任何變化。
王書譯也現場下了班,運動完,一杯溫熱牛奶,一個看新聞的平闆,就是王書譯短暫的休息。
這邊王書譯靠在沙發上看着城際建設的新聞,那邊家裡兩隻小寵物突然起身朝門口跑去。
王書譯擡眸,穿着等着的何承,已經在貓狗環繞下朝他走來,看起來狀态還不錯,走近還饒有興緻傾身,在王書譯臉上落下一吻…
“怎麼樣?”王書譯微微仰頭,接受何承的親近,也由着何承拿過他沒喝完的牛奶杯。
“挺順利,不過他們太着急了,還沒怎麼樣呢,就想着給我下馬威。”何承接過牛奶一飲而盡,給的答案卻并不像在說自己父親生病的情況,而是像一件普通的公事。
王書譯也沒有追問,隻道:“那就好。”
因為他知道,何承跟他爸的關系很疏離,哪怕宋均何承都會提起,他爸何世遠,是那種連提都很少提的疏離。
出院的消息一出,配合着集團的公關,輿論确實平穩一些,何承也是雷厲風行,在衆人稍稍松懈時,将悄悄何世遠轉了院。
轉院的事無人知曉,然而本已經擺平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在幾天後又突然起了波瀾。
媒體說是從内部得到确切消息,城際建設董事長何世遠身體确實出了狀況,突然暈倒是因為腦出血,已經好幾天沒露面…
“這次你打算怎麼處理?”兩個人早晨知道的消息,是集團那邊火急火燎的打了電話,但說了馬上趕去的何承,挂了電話卻并沒有着急,而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吃着豆漿包子。
王書譯問,他也是先給王書譯夾了根小鹹菜,才平靜開口:“我不打算處理。”
在家何承慢條斯理沉着冷靜,但到了集團,何承就換了一副模樣,焦急的趕去幾個重要股東們聚集的辦公室,又在衆人詢問之下,露出了些許慌張擔憂的表情。
“阿承,你這一直說在恢複,我們這幾天連你爸人都沒見到,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公司股東和管理層很多,但有話語權,能出頭說話的就那麼幾個,公司另一個股東負責主體建設部分的副總裁劉天野,還有同是原始大股東的俞令澤。
“有什麼事你不能瞞我們,公司這麼多事,真有什麼情況我們得提前有個準備。”所以劉天野焦急的問完,一向少言寡語的俞令澤也開口。
“我跟你說阿承,你不懂這裡的門道,不是劉叔吓唬你,這可不是小事,要真出了什麼問題,誰都付不起責任。”
俞令澤說完,那邊劉天野轉了一圈又來到了何承跟前,語氣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但也沒朝何承發作,隻是用嚴厲的語氣,讓何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何承聞言似也被影響到,擡眸看了下圍坐在會議桌前,皺眉等待的幾位股東,最後還是猶豫着開口。
“情況沒有達到預期,我爸現在除了意識偶爾還算清醒,其他方面機能都在下降,話也說不清楚,目前我正在安排出國治療,暫時确實沒辦法公開露面。”
何承說話時,像萬般無奈的坦白,說完就不再說别的,隻是歎了口氣:“我爸特意交代我一定保密,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我也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怎麼洩露的…”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才說?”聞言一向冷靜的俞令澤沒給何承好臉色,直接質問出口,其他股東臉色也很難看。
“别說阿承了,老何自己交代的,阿承也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處理正常。”倒是剛還很着急的劉天野,此時看起來比較扛事,語氣雖然急,但對何承仍然是一樣的态度,也沒讓衆人繼續說何承。
隻是換了話題:“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先把消息壓下來,看能不能拖拖時間,消除不良影響。”
“關于這件事你爸還有沒有什麼交代?”那邊衆人聽了,也不再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譴責上,那邊俞令澤也問了句何承。
“我爸說他治療期間,集團這邊先讓我先幫他頂頂,有什麼事告訴他。”
何承低聲開口,衆人似并不在意,畢竟這件事也能想到,聞言劉天野隻是又關心的問了下何世遠的身體,又給何承落下一句不容反駁的話。
“什麼時候出國?去之前我們怎麼也得去看看你爸。”
“好,不過監護室不能去太多人。”何承看着人,也沒有攔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