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比之前哥哥帶我買的那條更漂亮,明天舞會我要穿這一條,謝謝李叔叔。”
“明天穿你哥哥買的,這條可以等到過兩天的巴黎舞會再穿。”李景麟牽着曾閏成的手走上樓梯。
“啊,巴黎舞會?!”曾閏霞小小的尖叫一聲,“我也可以參加嗎?我才剛滿十六歲……”
秘書将一份邀請函遞給她,不動聲色的将她引向客廳的沙發。
李景麟牽着曾閏成的手走進二樓的房間,門一關,将他按在門上就是一頓熱吻。他略帶涼意的唇幾乎是急切的攥取着那份溫熱柔軟,霸道的舌席卷過整個口腔,搜刮着所有的甘甜,清冽馥郁的芬芳在鼻端萦繞,是專屬于身下這個青年的氣息。
他火熱的索取與挑逗,換來溫柔的回應,微微探出的舌尖就像在一場春雨的洗禮後,從地裡顫巍巍探出的嫩芽,立刻被風雨強有力的纏繞包裹……
“嗯……”片刻之後,青年發出一聲呢喃,溫柔卻堅決的将他推開了些許,“先吃飯。”
“我想先吃你。”他毫不掩飾赤裸裸的欲望,緊盯着那張因為窒息而泛紅的面龐。
他推他往浴缸邊走,“趕緊洗澡,我都餓了。”曾閏成别過頭去,回避着他的目光。
李景麟一個轉身就将他壓在護牆闆上,不悅的蹙眉,“這麼久沒見了,一點也不想我?”手指劃過他潤紅的唇瓣。
明明上個月才見過,但曾閏成知道這話不能回答,隻能擡起頭,溫和的眼眸凝視着他,露出一點柔軟的笑容,“我準備了熱紅酒,03年的勃艮第,放了肉桂和丁香,要不要嘗一嘗?”
他很滿意他的知情識趣,在他唇上點了點,起身放開他,開始寬衣解帶,他有着極其挺拔的身段,标準的寬肩細腰倒三角,即使脫|光了也氣勢迫人,他滑入浴缸中,打開按摩鍵,幾束水柱翻騰,沖刷着緊實的軀體。
“要不要叫Tina上來?” Tina是手勁很大的港城美女,是李景麟的專屬按摩師。
“不用,讓他們把行李送上來。”
曾閏成走到床頭拿起電話,用英語交待了幾句,片刻之後,“磕磕”輕響,穿黑西裝的保镖将行李箱送到門口,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箱子裡有你的聖誕禮物,自己找。”
曾閏成打開行李箱,先幫他把各類物品歸置,再打開一個系着緞帶的禮盒,是一塊江詩丹頓,黑色表帶,表盤镌刻着繁複花紋,顯示三個時區。
“謝謝。”他随手放在一側的床頭櫃裡。
“不戴上?”
“明天再戴吧。”
曾閏成一回頭,李景麟正直挺挺從浴缸裡走出來,他慌忙移開眼睛,李景麟笑一下裹上浴袍在梳妝台前坐下。
曾閏成隻能走上前去,打開吹風,幫他吹幹頭發。
李景麟看着鏡子裡圍繞他轉動的身影,一隻手環握住他的腰|身,雙退分開,拉他坐下,不吝表揚,“越來越乖了。”
曾閏成也不答話,迅速的幫他吹幹頭發,就要起身給他拿衣服,他伸手環住他肩膀,移到後腦勺,強勢的握住,又是一記深吻,浴袍裡的某樣物什迅速的膨脹,硬硬的戳着他大退的一側。
“都在等你吃飯。”曾閏成有些慌亂的起身,飛快的走進衣帽間,李景麟輕笑一聲,擦幹身體,換了一件毛衣長褲,和他并肩下樓去。
歐式的長餐桌旁隻有曾閏霞端坐的身影,看他們下來,開心的吩咐:“Mary,Serve the dishes please.”
兩個菲傭隻聽得懂英語,手腳麻利,飯菜也做得不錯,平時照顧曾家兩兄妹是完全足夠。
但李景麟如果過來,待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另帶廚師,他對衣食住行都有相當高的要求。
Mary雖然是菲籍,但是從柏林當地廚師學校畢業,在德國已經生活了十多年,她做的德國豬手、牛排、白腸香腸、各類甜點餅幹都很地道。
一般到的第一天,李景麟是能夠接受一頓德國餐的,他切了一片牛肉放到嘴裡,又端起熱紅酒啜飲一口,熱辣香甜總能夠讓人心情愉悅。
“聽蘇茜說,你申請了到了歐盟瑪麗居裡學者?”他是漫不經心的口氣。
曾閏成卻聽得心頭一跳,“是,也不确定能申請到,所以開始沒有跟你說。”
“你缺這兩三千歐?”他吃到七分飽,放下刀叉,用餐巾揩了揩嘴角。
“不是,”曾閏成解釋,“隻是申博的話拿到這個獎學金是實力的證明,博導比較看重這個。”他答得溫和輕松,實則眼神留意着李景麟的臉色。
李景麟沒有說話,起身離開餐桌,踱步到起居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紛揚的雪景,點燃了一根煙。片刻之後,轉身上了樓梯。
曾閏成暗歎口氣,在餐桌前坐了小一會,用托盤裝了那壺紅酒和兩個高腳酒杯,沖妹妹點點頭,“晚上别吃太多,散散步再睡。”轉身也上了二樓。
曾閏霞看看牆上挂鐘,不過八點,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