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重成績的學霸為了你逃課，你還覺得她讨厭你，認真的嗎？”

穆臨溪：“認真的啊。”

她把最近發現的異常一一陳述：說話總是欲言又止，很普通的身體接觸都會被拒絕，甚至開始泾渭分明起來。

“溪啊……”對面無可奈何道：“有麼有一種可能，這才是普通朋友會做的事。”

穆臨溪：“啊？”

朋友覺得穆臨溪的困惑有些荒謬，但她體貼的沒有說破：“我不認識她，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她是你的朋友，你大可以直接去問啊。”

穆臨溪從來都是被拒絕也要湊上去的類型，哪有這樣瞻前顧後的情況？

“有點。”穆臨溪實話實說，她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指：“長大了，想的就多了。”

“唉，就連你都開始看人眼色了……”對面唏噓一聲，但下一刻她話鋒一轉：“不過——誰叫我是你的好朋友呢？”

“猜猜我為什麼告訴你那個八卦？”

她擲地有聲地宣布：“那個女生是林予書啊！”

穆臨溪記得那個學姐，她比淩星竹都内向許多，身材瘦小，一天都憋不出兩句話，平時說話像蚊子哼哼。

初中時她纏着林予書有一年多，到畢業時對方已經可以自如地在國旗下講話了。

“她的變化真大啊。”穆臨溪感慨道。

“心态好多了吧？那麼穆大師現在打算如何處理你的小新歡呢？”

穆臨溪轉了轉眼珠，看着書架上堆疊着的言情小說，嘴下也就文藝了一把。

“等到她……可以坦然站在人群裡吧。”

“好中二啊你！”

兩人聊天許久，挂了電話後她才發覺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穆臨溪手機一揣，從床上蹦了起來。

外面的桌子幹幹淨淨，大哥爸爸坐在沙發上，穆虞在電視前跑來跑去。

沒有其他女眷，穆臨溪有不太好的預感。

她轉到樓梯口的時候，嫂子正巧從裡面出來，表情介于無奈和無力之間。

穆臨溪匆匆和嫂子打招呼，走到門口時正巧聽到母親說：“那你要準備到什麼時候？”

穆臨钰沉默了一兩秒，最後說：“小溪才高一呢。”

“這哪是她的事，你就一定要這樣嗎？”

沉默。

過了一會，穆臨钰笑了笑：“我挺開心的，這樣不行嗎？”

“你啊……”

又過了一兩秒，穆臨钰出來。她并不意外穆臨溪站在門口，姐妹倆對視一眼，穆臨溪心照不宣地進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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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臨溪出來的時候，看到穆臨钰站在家門口，夜色涼如水，落在她眼角眉梢，看着有些伶仃。

從某個時期開始，穆臨钰就是一個人，對什麼都淡淡的。

穆臨溪腳步微頓，她想到媽媽剛才對她說的話。

“你姐姐不能一直這樣吧？”

穆臨钰發完了信息，擡頭看到她，朝她露出一個微笑，晃了下手裡的袋子：“不是說娃娃掉了嗎？給你拿了新的。”

回出租屋的時候，穆臨溪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手裡抱着盒子，在手機屏幕上打字。

【西小路：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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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晚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對着電腦，她低頭看了下手機屏幕，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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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幫她。”

周一的早晨，穆臨溪把自己的決定告訴淩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