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臨溪很是感動，她的偶像在這方面果然雷厲風行。

但同時也非常悲傷：她沒有備份這些資料啊！

現在她就連參考都沒有了，隻剩下幾個粉絲轉載的剪輯MV，和晚香玉發布的雜談。

穆臨溪亡羊補牢地緩存所有視頻，才對着一片404望洋興歎。

苦惱半天，她隻能編輯信息給發視頻的up主：首先說了自己的身份，接着提出了請求，希望對方能夠和自己說說當年發生了什麼。

不止位up，她和群裡認識的幾個老人都發了相同的信息。

可惜信息發過去十有八九都石沉大海，幾個回複的也都說自己當年沒吃過瓜，并不太清楚。

……怎麼會這樣，今年她水逆嗎？

各種打擊之下，在學校的時候穆臨溪也有點恍惚。

淩星竹目睹她在下課的時候各種小動作，終于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穆臨溪自覺吃到很大一口瓜，但她并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如實告知，隻猶猶豫豫地說自己最近知道有一個up叫無盡夏，她最近在吃無盡夏的瓜。

“我試着考古她的視頻，但什麼也沒有查到……好像都被删除了。”

聽她如此說，淩星竹說話都謹慎了些：“你不再探究你姐姐的過去了？”

穆臨溪搖搖頭，不太好解釋這兩件事的關聯。

淩星竹想了想：“或許……我可以介紹幾個朋友給你，他們入圈的時間很早，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穆臨溪非常驚喜：“真的嗎？！”

又馬上收了情緒：“這樣不太好吧？”

兩人都非常默契地忽略了“可以直接詢問晚香玉”這個選項，一個是因為不安，另一個純粹是不想。

“那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嗎？”淩星竹陳述，“你一上午都魂不守舍。”

明明不知道她的想法和目的，卻可以精準地幫忙……同桌，好靠譜！

穆臨溪眼睛亮晶晶的，很想撲上去抱着她轉一圈，她的手還在躍躍欲試，淩星竹便馬上轉過頭，垂着眼睛道，“我把号碼寫給你吧——但我不保證他們知道得非常全面。”

穆臨溪：……

她讨厭自己良好的視力，這讓她完全看清楚了淩星竹一瞬間的不自在，和捏着筆用力到發白的指節。

好像被兜頭潑了一盆水，穆臨溪慢慢收了表情，再沒說什麼了。

直到她拿到了那幾個号碼，她的心情都沒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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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臨溪用了三五天的時間和這幾個人搞好關系——淩星竹的朋友和她一樣，防備心都比較強。

但她是很能說的，他們總歸也給了淩星竹面子，陸陸續續透露出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那幾年網站正在轉型，從一個純粹的二次元網站往綜合類靠近。

現在大家都明白綜合類是大勢所趨，但那個時候，網站内的情形并不太好。

本身二次元就是小衆文化，裡面多少都會有和大衆潮流不符合的元素。

“你們這些孩子大概沒經曆過那個時期，那時候你看動畫，玩遊戲什麼的，在别人眼裡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加上當時引進也沒什麼審核，出圈的很多動畫都帶着獵奇的元素，後面有一部動畫大火出圈，帶進來龐大的路人觀衆，但很快就……”

所以在那段時間，不僅是網站本身，站内的up們都在面臨選擇：是要堅持單純的愛好，一直為愛發電；還是接納大衆，削弱那些“奇怪”的東西。

而在風口浪尖上，無盡夏和晚香玉站在了觀念的兩端。

晚香玉認為自己的愛好就該被大家都看見，無盡夏覺得小衆就該是小衆，要保持它的純粹。

“那時候她們倆的關系很好……真的很好，好到你覺得如果她們是異性，肯定早就已經結婚了的程度。”

志同道合的好友在分岔口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從此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