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妝當日，青綠君看到盛裝的二人，當即圍着她們賺了兩圈，産生了許多聯想。

“魔法小女小O裡的那兩位如何？氣質很有感覺！”

魔法少女……什麼？穆臨溪沒看過。

但是不打緊，她還有外援。

她拉着淩星竹耳語：“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知道吧？”

淩星竹自然是知道的，她小聲和穆臨溪說了那兩人的人物屬性，并且謹慎的沒透露劇情。

有一類作品，還是自己完整看一遍更好。

穆臨溪早已經習慣她這樣的介紹方式，她琢磨了一下：“那不是挺像的嗎？”

……并沒有很像，淩星竹想。

不過穆臨溪沒有較真，想想魔法少女這四個字代表的工程量，又想想淩星竹可能的表現，她立刻偃旗息鼓。

“我們還是把該做的做了再說。”她慎重地說。

青綠君看着她們的互動，隻是笑。

她知道秦向晚想做什麼，也無所謂多一段帶薪休假，反正看這倆孩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開機之後，這點快樂就消失了，比雪崩都快。

——淩星竹完全沒有鏡頭感。

她裝扮後就如同漫畫裡走出的人，鏡頭下卻僵硬得如同木偶，就算穆臨溪努力帶了也沒用，效果不忍直視。

幾次ng後，現場隻剩下一片堪堪維持的平靜。

蕭瑟極了。

穆臨溪努力一遍遍重來，兩人穿着古裝，疲累比冷的感覺更明顯。

直到青綠君歎了口氣：“休息會兒吧。”

看她一副“怎會如此”的表情，穆臨溪輕聲安慰淩星竹幾句，又找到青綠君談話。

“她真是個極端的孩子……你有這個信心能出成片嗎？”

“有的吧。”

青綠君看了她一眼，終于道：“那你再努把力吧，可以觀察一下她，拍個照之類的，悄悄的……主要是讓她輕松點。”

穆臨溪鄭重點點頭。

幾人讨論過後，決定還是别出外景，畢竟淩星竹的演技……男默女淚，在室内一直磨，總會磨出一兩張能看的。

得了青綠君的話，穆臨溪便有意無意的瞄淩星竹，直到她無可奈何道：“你這樣我更緊張了。”

無法，穆臨溪就隻能觀察别人，這段時間她看得多了，也鍛煉出來了一些眼力。

就這麼一下，她發現小混沌總是盯着淩星竹看。

性别原因使然，小混沌和另一個人在拍照時并沒有太靠近她們，兩人就像是逛街時在一邊玩手機的無聊人士，大部分時候坐在一邊，時不時小混沌會過來收拾下二人的妝容。

這是她又想多了，還是别的？穆臨溪看不明白，對淩星竹也就亦步亦趨的。

兩天時間，一套照片是有的，效果對穆臨溪來說算是差強人意，專業人士比如青綠君看來就隻能唉聲歎氣。

“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後勉強這麼說。

磕絆磨合中，日子也是一樣的過，穆臨溪和淩星竹有對方陪伴着，在對方擅長的領域摸爬滾打，成效并不顯著，卻在緩慢的進步。

直到某個夜晚，淩星竹敲了她家的房門，看着十分局促。

她說自己好像有點感悟了。

穆臨溪很高興：“這樣啊？真好！剛好我回來的時候買了點吃的，要不要吃一點？”

淩星竹嗯了聲，拿着那袋薯片，仍然憂心忡忡。

穆臨溪看她如此，也沒有急切的詢問她。

兩人坐下過了一會兒，淩星竹才做好準備道：

“我今晚可不可以在你家裡睡？”

這些日子裡，她們兩家已經很熟了，串門是常有的事。穆臨溪應了下來，轉頭找了一套睡衣，熟練的打地鋪。

淩星竹穿着睡衣從浴室出來時，穆臨溪正在看手機。

她坐到床邊——這段時間她已經練出來了，害羞得并不那麼明顯：“你在看什麼，視頻數據嗎？”

“給我姐發信息，問她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她把聊天界面給淩星竹看，困惑地說：“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好多天早出晚歸了。”

穆臨溪不會幹涉姐姐的行動，但夜不歸宿讓她很擔心。

淩星竹低頭看着她編輯好尚未發送的信息，小心地說：“我剛剛回去的時候，看到你姐姐在……對面。”

“對面”一詞就很微妙。

但穆臨溪沒有多想，她放下心，當即又和淩星竹做了一次彩排。

她拍了下手，淩星竹穿着睡衣，幾秒後才入了戲，冰妖看着穆臨溪，眼中有情，動作卻十分含蓄。

她說：“你不該窺探我，那不是個美妙的故事。”

穆臨溪：“我并不想窺探，我隻是……期望同你并行。”

……

正如她所說的，進步明顯。

學霸不愧是學霸，就連别的方面學習力也很高！

穆臨溪不吝誇獎，把淩星竹說得都有點臉紅了。

當下也真誠地表示，你也一樣，如果不是經常上課睡覺，成績肯定不會一直卡在中下遊。

穆臨溪：……為什麼突然傷害我？

笑鬧着，夜晚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