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黃美琪鬧得厲害。
黃振虎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人家哪裡招你惹你了,你非要跟人家過不去?”
“她整天纏着朗熠,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那也得朗熠願意讓她纏着啊,你倒是想纏着了,人家樂意嗎?”
這話可說得誅心了,黃美琪不滿地等着黃振虎:“你還是不是我哥,有你這樣向着外人的嗎?”
“妹啊,聽哥一句勸,這強扭的瓜它不甜,這天底下又不是除了朗熠就沒有别的男人了,既然他看不上你,換一個不就行了。”
黃振虎确實挺欣賞朗熠,想要将他招攬至麾下沒錯,可是這招手下嘛,又不是隻有嫁妹子這一個路子。
他也知道,朗熠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牛不喝水不能強按着牛頭低,他那人啊,得順着毛摸。
相較之下,與其仗勢欺人,逼着朗熠喜歡自家妹子,還不如勸說自家妹子改了主意還更省力些。
可這黃美琪偏偏是個執拗的:“我不,我偏不,我就隻喜歡他,除了他我誰都不要,哼,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虎鲨幫的老大呢,連個男人都弄不來,算什麼本事。”
“你,你有本事,有本事把腿弄折了回來呗!”
“哪裡有折了,扭傷而已,那跌打大夫呢,怎麼還不來?”
“來了來了。”一個虎鲨幫的小弟帶着一個留着三绺山羊胡子,黑黃幹瘦的老頭子進來,“跌打大夫來了。”
黃美琪哀歎一聲:“怎麼又是他呀,這人手重得很,上次把我手指弄得疼死了。”
黃振虎用力瞪她:“胡說什麼,這是我們這兒最好的跌打大夫了,趕緊把你那狗爪子伸出來,讓大夫看看。”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懶得聽黃美琪待會鬼哭狼嚎。
“啊,疼,疼死我了,你怎麼搞的,輕點兒呀!”
“大小姐,這淤血要用力揉開了才會好得快呀,放心吧,我這手法可是百年祖傳之密,保證給你揉完以後不出十天半個月,就能活蹦亂跳了。”
“十天半個月我自己就能好了,還要你來幹什麼!啊,疼死我了!”
“砰!”房間的鐵門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跌打大夫吓得手一抖,黃美琪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剛想開口罵人,忽然擡頭看見進來的是朗熠,立刻就換上一副柔美嬌羞的表情:“朗熠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跌打大夫“嘶”地一聲,耳朵發癢,表示甯可她敞開了罵人,也好過聽到這般矯揉造作的聲音。
有小混混聽到聲響過來察看,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朗熠淩厲的眼神逼了回去。
朗熠臉色鐵青,來到黃美琪的面前:“你就是黃美琪?”
“是,是我呀!”
“聽好了,以後不許去打擾白絨絨,她和她的家人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都為你是問,就算是别人幹的,也會算在你的頭上。”
黃美琪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我?”
以前朗熠對她也不怎麼樣,但好歹也隻是冷着個臉,并不會這麼兇神惡煞的,而且他對别的女人也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好臉色,所以黃美琪心理還算是平衡的。
就算是這段時間白絨絨總是跟着朗熠,她也隻是覺得是這個姓白的小賤人不要臉而已,給她點顔色看看她就不敢了。
可實在沒有想到,朗熠居然就這麼明晃晃地護上她了。
朗熠可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向她解釋什麼:“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可是憑什麼呀,萬一是她自己得罪了别人呢!”
“這條街上,有膽子對我罩着的人下手的,也就是你們兄妹倆的,就算是别人,那也是你指使的。”
“你,你不講道理。”
朗熠揪着她的領口把她拎了起來:“在你們這些人的邏輯裡,不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嗎?不怕死的隻管來試試,我會不會打女人。”
說完重重地把她往沙發上一扔,轉身就走。
黃美琪害怕得全身發抖,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感覺到,他會打她的,隻要她真欺負了白絨絨,他根本就不會管她是不是個女人,照打不誤。
“哇!”她捂着臉大哭起來,“朗熠我恨你,白絨絨你去死!”
“那個,大小姐,你這腳還要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