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辛芸對他的過度反應嗤之以鼻。
“什麼那又怎樣?”東方皇哭笑不得,“你難道忘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嗎?戰士跟中立者不得傷害服從者!”
“沒忘!沒事的!”看他這麼關心自己,說實話,辛芸還有點小感動。
敷衍完東方皇,她拿出之前老村長畫的地圖,開始确定東皇城的位置。既然要報仇,那肯定得先把兇手找出來。幸運的是,服從者比戰士好找得多,大部分都住在東皇城裡。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戰士不得傷害服從者,服從者也不得傷害戰士,也就是說就算戰士大搖大擺地在服從者的聚居地附近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不知道如果想進城會不會有什麼限制。
畢竟,服從者的聚居地不可能遭受追殺者的攻擊,進了城也就等于免疫了攻擊。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不管怎樣,先過去再說吧!
“走吧!去東皇城!”收起地圖,辛芸伸手直指東皇城的方向。
“你真要去?”
“當然!”
“服從者十分仇視戰士。雖然不能親自對戰士做什麼,卻有辦法引來追殺者。過去太危險了!”
“你知道的可真多。”辛芸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等于刷新了她對服從者的看法。既然有辦法引來追殺者,那麼服從者在這個世界的角色應該不隻是米蟲那麼簡單。
東方皇的破綻已經多得跟篩子一樣了,連他自己都懶得再掩飾了:“我們剛剛穿越過來時面對的追殺者難度之所以遠超往常,就是服從者在搞鬼。你别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你做什麼都可以,千萬别去招惹服從者!”
“我沒有招惹他們,是他們來招惹我!來而不往非禮也。”就算知道了服從者不好惹,辛芸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呵呵呵……的确,來而不往非禮也!”空氣中忽然響起一個清冷的男聲,辛芸循聲望去,在不遠處的樹枝上發現了一名金發碧眼的白人男子。
男子一身中世紀騎士打扮,身着金光燦燦的钣金甲,手持長槍,高高地站在樹上,配合着他那張絕對算得上英俊的臉,月光下聖潔得仿佛天使降臨。
然而,辛芸在看到他手中長槍的一刹那便明白了他的真實身份——那個屠村的兇手!
她之前還在奇怪死者的傷口為什麼都這麼獨特,原來兇器竟是如此超出她想象範圍的東西。騎士長槍,她還以為隻有在動漫裡才有人拿這當武器。
想到剛剛有人一直悄無聲息地隐藏在暗中,她立刻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算明知他是服從者,不可能對身為戰士的自己怎樣,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也沒有消減分毫。
“是你?那個兇手!”辛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要拔槍的沖動。
“對!是我!”那家夥答得幹淨利落,仿佛承認的不是殘忍的暴行,而隻是一樁簡單的小事,“聽說,你讓我的幾個小朋友很不開心。所以,我就隻好讓你更不開心!”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清風拂過面頰,舉止更是彬彬有禮,依舊讓人不自覺地想到天使。但辛芸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那種感覺甚至比當初面對追殺者時還要強烈。原本就算面對追殺者也平靜無波的心髒竟加速了跳動。
“那幾個小朋友稱呼你為瘋子,我還以為是怎樣一副尊容呢!沒想到還挺合我胃口的。”他靜靜打量了辛芸片刻,忽然微笑着眯起了眼睛,“隻要你乖乖砍了左手,答應做我的奴隸,我就饒你一命。别擔心,我跟那幫糙貨不同,我很溫柔的!”
溫柔?辛芸的腦海中閃過秀拉那被擰斷的脖子,下意識地擰緊了拳,能夠毫不猶豫對三歲小孩下手的人根本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既然不是人,那就更加不配使用人類的形容詞了。
“這是什麼表情?不相信?那我就表現給你看好了。”他微微一笑,忽然從樹上一躍而下。
等到辛芸反應過來,他竟已收起了長槍,站在了她的面前。果然是一等一的強者,辛芸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被他捏住了下巴。這家夥近看也精緻得仿佛天使,然而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卻并沒有因此而消減。
“服從者不得傷害戰士!”無法掙脫,辛芸隻能用這個世界的規則來壓制他。
“隻是一個吻而已,算不上傷害。乖一點,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吻,害你被抹殺。”言下之意,分明在提醒辛芸不要反抗。
他說完,長長的睫毛一垂,竟然真的要吻下來。
這種情況下正常反應應該狠狠抽他一記耳光才對,然而令人郁悶的是,辛芸卻根本無法确定抽耳光到底算不算傷害。為了防止出現最壞的狀況,她隻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比起被抹殺的結果,一個吻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