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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番外—人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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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腦洞,與劇情無關,介意勿看)

宋陵去海裡捉了五隻大海蟹,比林年芝的臉還大,放在沙灘上跑的時候,六條長長的蟹腿劃動白沙,有點像大蜘蛛。不過味道十分美味,肉質肥美緊實,林年芝吃下半個便飽了,其餘全部進宋陵的肚子。

飯後水果自然是白天在叢林裡摘下的野果。味道有股淡淡酒味,林年芝沒覺得很稀奇,待三顆下肚,竟然感到頭暈臉熱,她好像醉了。

“這個野果子吃了會醉,你不能吃。”林年芝吭哧吭哧爬上大魚的尾巴,兩手抓住他長長銀發,指尖繞了繞,好心說。

面前的人兒眼眸朦胧,臉頰微紅,宋陵握住她的腰,避免人摔下去,“好,我不吃。”

“真聽話。”林年芝眯起眼睛,很滿意。

柔軟的屁股蹭蹭堅硬的魚鱗,她感覺不舒服,慢慢吞吞挪到腰腹附近,過程難熬,折磨得宋陵手背青筋凸起,他耐着性子問:“你要幹什麼?”

雙手搭在人魚寬闊肩膀上,林年芝嘟囔,“要抱起來。”

宋陵便将她抱起來。

身體瞬間拔高,醉酒的人還知道害怕,雙腿夾/住魚尾,緊緊抱住人魚脖子,往下看,驚呼,“我飛起來了。”

宋陵低頭笑,摸了摸她的小臉,“你醉得好厲害。”

大掌好舒服,涼涼的,林年芝歪頭蹭,看他的臉,又覺得特别賞心悅目,抱緊他,臉頰蹭上他的臉頰,一人一魚呼吸交/融,唇挨着唇,她說:“你真好看,在人類世界也絕無僅有。”

“那跟我在一起,就能每日看到我,我們還能做許多幸福快樂的事情,好不好?”人魚循循善誘。

林年芝怔怔地望着他,疑惑地問:“什麼快樂的事?”

“比如,這個……”

濕潤的唇貼上來,輕輕碾磨,他沒有深/入,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動着,遮住泛紅的臉頰。唇上還殘留酒味,宋陵耐心地細細吮/吸,濕滑的舌頭勾描唇瓣,呼吸灼熱。

煙花在大腦裡炸開,火花四濺,林年芝驚得不敢動,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宋陵貼住對方,擡眼問:“怎麼樣,是快樂的事嗎?”

林年芝眨眨眼睛,倏地雙手捧住他的臉,嚴肅道:“好像不對,我們得好好練習一下。”

“怎麼練習?”宋陵乖乖問。

“嗯,首先,我們得躺下。”

宋陵抱住林年芝,依言躺倒在被太陽熱烘烘暴曬了一天還有餘溫的沙灘上。

“然後呢?”人魚虛心請教。

林年芝趴在人魚身上,躊躇片刻,才慢慢撩起他胸前銀發,親了一口,羞哒哒瞧他一眼,臉頰掩飾不住地粉紅。頭頂一輪圓月,月光瑩瑩,羞澀的人兒似乎也在發光。

紫色雙眸瞬間暗下,喉結聳動,魚尾顫栗,宋陵的大掌不禁緊緊锢住她的腰身,啞聲喟歎:“林年芝,你好美。”

女人撐在他胸前,俯身緩緩靠近,黑發侵入銀發領地,逐漸糾纏,宋陵不由屏住呼吸,隻聽她輕輕、輕輕地呢喃,“幫我脫衣服,大魚……”

海浪拍打聲遠去,月亮害羞地躲進雲層。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圓滿。

-

林年芝這幾天對探索叢林的欲/望降到零點,對海裡的食物也沒什麼胃口,問為什麼,就是吃太多,膩了。她望向湛藍沒有絲毫雜質的天空,琢磨那一群群翺翔的大鳥,味道應該不錯。

她舔舔嘴唇。

荒島上鳥群種類繁多,林年芝觀察幾天,終于發現有一種傻鳥,又笨又貪吃。她用樹藤編出網兜,裡面放上宋陵從海裡抓的肥魚,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傻鳥上了勾。

林年芝興緻勃勃蹲在海邊,看宋陵處理傻鳥屍體,宋陵指甲好使,稍長,鋒利,但幹淨,輕輕一劃,開膛破肚。

望着他的指甲,林年芝突然問:“宋陵,你在海裡有天敵嗎?”

将脫毛開膛的大鳥在海水裡涮涮,宋陵想了想,“算是有。”

“算是有?”林年芝重複一遍,湊近問,“什麼意思?”

宋陵覺得林年芝好奇的樣子很可愛,魚尾端忍不住卷了卷,低頭吻向她的唇,“藍鲸是個頭最大的鲸魚,張開大嘴能把周圍一切吞進腹中,有一次我沒注意,差點就要成為它的下午點心。”

林年芝驚歎,“大魚,你差點成為藍鲸的一坨屎。”

宋陵一愣,無奈地笑,“如果我被它吞了,我會在它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

盯着宋陵修長的大掌,上面還淌着血,林年芝不禁咽了咽口水,她的大魚,好像在大海裡很厲害。

晚上的晚餐是烤傻鳥,自從宋陵學會用火,烹饪食物漸漸由他負責。傻鳥肉香味濃郁,林年芝迫不及待咬上一口,沒有想象中好吃,帶點酸,還有點柴,她開始想念家鄉的燒烤夜市,還有各種香料。

“如果撒些孜然味道應該會好些。”林年芝遺憾道。

“什麼是孜然?”宋陵問。

“人類世界的一種神奇調料,一般晚上出現得最頻繁,它能祛腥解膩,還能讓食物更加鮮美。”林年芝舔舔舌頭,無比回味。

雖然頗多嫌棄,但林年芝還是盡量吃飽,她躺在沙灘上看宋陵收拾殘渣。這段時間,她的生活起居,都由這隻大魚照料,譬如摘野果、拾柴火、找淡水源、做飯,甚至學會幫她洗衣服。

林年芝是有些無聊的,事情都被大魚承包,她會每天去找其他新鮮事情,有時候實在找不到,就與大魚躺在沙灘上聊天。自從一人一魚的關系有了飛速發展,時不時依存親吻,也給荒島求生的日子帶來一些溫暖與慰藉。

宋陵在這方面天賦異禀,格外用心,服務周到,也善于利用地形,每當林年芝腰酸背痛從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瞧着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龐,會感慨,她目前人生,也過得太過舒爽、荒廢又快樂了些。

自然,美麗的人魚也非常在乎林年芝的海島求生質量。

“我帶你去挖生蚝怎麼樣?”

這天,宋陵将懷裡木柴扔在洞穴固定生火位置,詢問林年芝。

“這裡還有生蚝?”林年芝驚訝,他們一直在探索海島,即使見過幾處礁石地,也沒有發現生蚝、青口這種貝類,林年芝還覺得奇怪。

“有,在海島的另一邊,如果我們從叢林出發,要花費一天時間。”宋陵彎下腰,親昵地親吻林年芝臉頰。

宋陵有個壞習慣,親着親着就會伸舌頭舔,為避免大魚給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洗臉行動,林年芝趕忙從魔掌中逃出,氣喘籲籲道,“花一天時間肯定不行,我們要怎麼過去?”

懷裡的人跑掉,宋陵有些可惜,“從海裡走。”

林年芝不會遊泳,她來到島嶼後,還沒有真正下過海,一開始的洗澡也隻是躺在隻到小腿高度的海水裡擦一擦,後來在初次見宋陵的礁石地旁邊發現一處淡水源,她便在那裡清洗身體。

吃過早飯,準備出發。這是林年芝第一次下海,還有些興奮,宋陵彎腰将她抱起,慢慢走向大海。

大海無邊無際,深不見底,林年芝望着身下漸漸漫過胸口的海水,剛開始的興奮忽然不見,一股莫名恐懼從心底迅速竄出,吓得她緊緊抱住宋陵的脖子。

“别害怕,我不會讓你沉下去。”宋陵低頭安撫。

忍住恐懼,林年芝點點頭,海水浮力讓她十分無措,也許是經曆過沉船事故,有了陰影,林年芝緊緊貼住宋陵,恨不得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魚尾擺動,宋陵浮在海面,速度極快地往前遊動,他遊得很穩,林年芝胸口以上位置基本沒有沾濕,隻有細微水珠打在身上,沒有想象中狼狽。

但她的恐懼越來越甚。

海水從身前蕩開,林年芝竟然感到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

突然,腦袋裡不斷閃現出陌生片段:電閃雷鳴的雨夜,狂風巨浪,四周有什麼在痛苦哀嚎,她被抱在微涼的懷抱裡,沉沉浮浮,沖進嘴裡的海水很鹹,她頭好暈,在徹底昏過去前,掙紮着看了一眼,一雙紫色的眼睛……

“啊!”林年芝發出尖叫。

“怎麼了?”宋陵迅速停下,看見懷裡的人閉着眼睛,嘴唇緊咬,身體劇烈顫抖,似乎在經曆什麼痛苦的事。

宋陵吓了一跳,急忙遊上岸。

岸上也是一片白沙灘,隻不過沙灘上聳立了許多半人高岩石。宋陵找到塊光滑的,讓林年芝靠在上面,輕輕摟住她,“好點了麼?”

林年芝垂着頭,沒有回答。

見她難受的樣子,宋陵似乎被人剜了一刀,很痛,他愧疚得不行,以為自己沒有顧及到林年芝感受,“對不起,是不是很怕大海,我的錯,以後我不會帶你做這種事了。”

“……不是,”林年芝額頭抵住宋陵肩膀,輕聲說,“我很喜歡大海。”

“那你……”宋陵一頓,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更加着急,他準備推開人查看她的身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不要,”雙手緊緊纏住宋陵,林年芝睜開濕潤的眼睛,望向近在咫尺滿是擔憂的紫色眼眸,“是你救了我,是不是?”

宋陵一愣。

“我被海水拍暈,你進入船艙找到我,将我帶到島上,你還受了傷。那一晚,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可能……”林年芝說不下去,她擡起腰身,與他微涼的皮膚緊密相觸,沒有任何縫隙。

“傻大魚,要不是我看了你一眼,你以後都不打算說是嗎?”林年芝抹掉眼淚。

“你記起來了?”宋陵問。

林年芝輕輕點頭,

淚珠掉落在脖頸上,燙得他心口發顫,宋陵心疼地将林年芝抱起圈坐在自己懷中,“那一晚你受到驚吓,我想,與其讓你恐懼,不跟你說、不讓你想起來,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我想起來,也恐懼了,”林年芝靠在宋陵胸前,勾住兩人緊密糾纏在一起的長發,嬌俏地瞪他一眼,“還害怕地尖叫一聲,好丢臉。”

“不丢臉。”宋陵低頭,溫柔地拭掉林年芝額頭細汗。

面前的人魚氣息溫暖,心念一動,林年芝忍不住擡頭親吻他的下巴,抱住他的頭,與他接吻,這次她很主動,像是要将情緒帶入這個吻中,極盡給與,纏綿。

宋陵沒有搶奪主導權,他靠在岩石上,扶住她的腰身,任由林年芝肆意作為,将她的恐懼、傷心全部消化。

遠處有海浪聲,天空有鳥叫聲,兩人卻覺得靜谧,他們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沒有言語,隻要對視,又會繼續唇齒交/融,細膩的,熱情的,帶有愛/欲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林年芝胸口,感受到她的心跳,宋陵與懷裡的人呢喃,“即使沒有開口,我現在也能感受到你的心情、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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