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被關在了百川院的刑室裡。
他進一百八十八牢動用了不少内力,還挨了肖紫衿一掌。
被關進刑室的時候碧茶之毒已是壓不住,滿身青紫的暈了過去。
佛彼白石輪番上陣号脈,隻覺得他全無内力又是中了毒,卻不知是什麼毒。
想到李蓮花之前一直在普渡寺借住,在李蓮花暈過去的第三日,四人無奈隻得請來了無了禅師。
無了和尚進了刑室,見到李蓮花毫無生氣地被綁在刑架上,頓時急道,
“你們怎麼能這麼綁着他。他的身子怎麼受得住?”說罷便上前要将李蓮花放下來。
雲彼丘擡手攔住無了,“他和笛飛聲一起劫了一百八十八牢。大師松不得。”
“胡說!他怎麼可能和笛飛聲聯手劫四顧門的牢!”無了和尚氣得跳腳。
雲彼丘笑了一下,“那不如大師告訴我們,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他叫李蓮花…是個江湖郎中。你們不是知道嗎?”
“那無了大師可知,我們也知道,他的來曆,姓名,年齡,身份都做了假。這個人三年前猶如憑空出現一樣。
“大師可還知道,這個人之前十分回護笛飛聲,兩個人看起來頗為熟稔。我們懷疑他是金鸢盟的人。
大師收留了金鸢盟的人三年,大師怎麼說?”
“阿彌陀佛。貧僧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無論怎樣,請各位先把他放下來讓貧道施針。他醒了你們自去問他。”
雲彼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将李蓮花先從刑架上放下來讓他躺平在地上。
無了給他把了把脈,心頭一涼,又掀起他的衣襟一看,隻見青紫一片。
歎了一口氣,急急地把幾隻金針刺入他周身各處大穴。又以自己的内力幫他暫時壓住了毒素。
一個時辰之後,李蓮花的面色終于稍稍恢複了正常,脖頸處的青紫也悉數退了下去。
無了小心翼翼地幫他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佛彼白石則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李蓮花,生怕他起身傷人。
又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李蓮花的眼皮微微動了一動。
無了大喜,在他耳旁問道,“李施主,李施主,你覺得怎麼樣了?”
李蓮花睜開眼,眼神并沒有什麼焦距,隻是空洞地望着他,“老和尚,怎麼是你?”
“李施主,你的眼睛?”
“無礙的。老和尚,我這是在哪兒?你怎麼過來的?”
“李施主啊李施主,老衲在不過來,你便要被這吊死在這百川院的刑室裡了!”
“哦,原來這是百川院的刑室啊。”
“李施主,不是老衲說你,你這脈象,你又動用了...哎,你知不知道…”
“咳咳咳,老和尚你打住,你這說的我頭痛。”
無了和尚還欲張口,卻見雲彼丘移步上前道,“李蓮花,你既然醒了,不妨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李蓮花笑笑道,“和尚,我口好渴,你不如幫我倒杯水。”
無了看了看他抿了抿龜裂的嘴唇,無奈隻得應下,先退了出去。
“雲院主請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笛飛聲在一起?”
“雲院主,我叫李蓮花,是蓮花山蓮花鎮蓮花村人。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他綁架了我。這個人腦子不是很好,是個武癡,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綁架我啊。你們也看見了,他一見你們來抓他就把我丢下跑了。我們真的不是一夥的。”
“滿嘴胡言。”
“雲院主,您看您這讓我說,我說您又不信。”
“你中了什麼毒?”
“啊,對啊我中毒了!我這個毒,就是那個阿飛給我下的。你看我們不是一夥的!”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肯說了。修怪我們百川院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