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說:“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道底線,有關生活線、道德線、感情線,而這些線在每個人心裡的深淺與界限都不一樣。”
謝乘風眨了下眼,眼神裡帶着一絲疑惑:“嗯?”
“乘風,我心裡的這些線,”許映白扭頭看了眼他的手機,而後捂住了他的眼睛,不敢再去看他眼中的那份幹淨,“隻有你可以跨過。”
謝乘風忽然掙紮起來,言辭帶着些許慌亂:“許映白,我...”
話未說完,許映白用力撕咬過來,唇舌上的刺痛讓謝乘風無法開口。
暧昧的聲響轉戰到卧室,一張大床輾轉着兩隻身影,謝乘風眼睛微睜,抻着脖頸克制着喘息。
那雙眼裡褪去了令許映白不敢直視的稚拙幹淨,一層霧氣挂在上面,看一眼心就滑一下。
因為一些原因,許映白對于‘算計’二字有種病态的敏感,他厭惡一切為達成某種目的所實施的手段,尤其是針對他。
隻是誠如他剛剛所說,他心中的所有底線,隻有謝乘風可以踏過。
“許映白,我想跟你說句話。”謝乘風躲避着他的手,“就一句,你先等等。”
許映白解開他的睡衣扣子,利落地将人翻了個身,扯掉他身上的睡衣,一片光潔細膩的肌膚入手。
他在上面狠狠摩挲,說:“我知道。”
謝乘風微怔,停止掙紮,幾秒後又劇烈起來,他艱難地往上躲避,直到靠住床頭,他按住許映白肩膀,眼裡又露出純摯無比的光:“你不知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二人的氣息此起彼伏地淩亂着,那支打火機明亮的鋼片一點點回放在許映白的腦海。
他誤解,是不是曾經也有一個人,讓謝乘風如此鐘愛,而他們之間的故事,要比他與謝乘風熱烈的更多。
也是因為送他打火機的那個人太過完美,即使時過境遷,他們分開,謝乘風依然偶爾會懷念,所以在新的感情裡,與他相處之時才會經常露出那樣膽怯裡帶着希冀的目光。
“那也沒事。”許映白放棄無謂的思考,專注地看着他說:“不重要,我以後再慢慢知道。”
說罷,隻見謝乘風的眼神閃爍,他垂眸複又擡起,淡淡地說了一句:“許映白,你真的很煩。”
許映白莫名,輕皺起眉心,緩緩地從他身前直起身子。
不過十多秒,許映白滿腹疑團未解之時,謝乘風壓到他,吻着他耳後那點柔軟的肌膚:“做。”
家裡的樓層很高,卧室的窗簾漏了一小角沒有遮上,依稀可見月朗星稀,瑩白的月光透過那塊兒縫隙打到了床尾,清透透的一片白。
謝乘風反複無常的态度讓許映白無法投入,他疑惑也在反思。
“做。”謝乘風重複。
許映白拍拍他的腰:“家裡沒東西。”
謝乘風頓了一秒,擡身扯開他的褲腰,像在證明什麼一般決絕:“許映白,謝乘風從小摸爬滾打,他不怕疼。”
“不行。”許映白抓住他的手,溫和一笑,“我怕你疼。”
謝乘風聞言停下了動作,明明對外人那樣桀骜又清冷,卻仿佛對許映白有着無限的乖順,他說什麼便做什麼。
“好,那...我之後買。”謝乘風垂下頭,下床踩着地闆,帶着被拒絕的無措指指房門,“我....我還是睡客卧吧。”
話音剛落,他身子一歪,被人重新拉到床上。
一對情侶,兩個血氣方剛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怎麼會安分,彼此的手一個比一個不老實,一屋子的氣喘聲。
“乘風。”許映白總是愛叫他的名字,“乘風。”
謝乘風的喉嚨裡帶着氣音,胡亂地應他,手下一刻也沒松懈。
那雙彈吉他的手靈活極了,許映白被他撥的青筋直跳,喉尖不自覺地做着吞咽的動作。
彼此到達頂端的那刻,謝乘風仰起脖頸深深吸氣,一片亮眼的肌膚閃在眼前,許映白心随意動,俯身咬住他的鎖骨:“下次,許老闆買。”
一場親密接觸,二人一晚好夢,清晨的光線漏進屋内,許映白的手機在客廳震了許久。
門鈴響的那一刻許映白有些恍惚,偏頭看,謝乘風在他身側,眼皮微微動了動。
“你接着睡。”許映白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穿好睡衣起身開門。
咔哒一聲,門裡門外三雙眼睛,門裡的那雙實打實的驚恐住了。
許映白放開門把手,後退一小步:“爸媽...上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