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綁的人活動了一下手腕略帶猶豫的說:“其實我和你一樣,記憶也有空缺,我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來的,但我确實記得你,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要想說謊不被發現隻有一個方式,那就是說真話,說既不是事實也不是謊言的真話,真實到連自己都指證不了的謊言。
konig高度懷疑眼前的人是自己在接受實驗的時候安排的,既然能用到這個戒指,想必就是明示自己這不是敵人,因為無論是取出這枚戒指還是仿造,顯然都不可能離開自己的意志,所以絕對不能殺了她。
重新坐下的konig收起匕首來回甩了甩頭,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适的樣子。愛人隻消拿眼一瞧就知道是他的老毛病犯了。
輕輕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人渾身就一點布料堪堪遮擋住下腹,她一邊走過來一邊謹慎觀察konig的反應,确認對方對自己接近沒有明顯排斥。
她的香味和熱意随着靠近傳來,konig警惕的看着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隻不過此刻他的不适感進一步加重了,覺得身上的皮膚在痛苦發癢,卻不是想要抓撓的那種,而是一種企圖磨蹭對方心口的感覺。
貼過來靜靜蹲下的人讓自己所有動作都在konig審視的視線裡,卻不去看愛人覆面下的眼睛,而是在他耳邊慢慢的說:“我知道你怎麼了,我能幫你。”
但這人卻并沒有選擇去主動的觸碰,反而是伸手撿了件衣服鋪上幹淨的地闆。迎着上方投來的疑惑目光,她膝蓋向内柔順的跪在了konig面前,燈光下大片的皮膚看起來柔軟有光澤,用坐着的狀态撐着自己緩緩向後倒下,躺在高大覆面的男人腳邊,像一隻放棄掙紮露出胸腹的溫順母鹿,試圖讓捕獵者來主動走近她。
konig咽了下忍不住摘掉戰術手套彎腰摸上了眼前人的腹部,緊接着他的心髒緊張的收縮起來似乎想要觸碰更多。于是獵食者也從坐姿跪了下來,開始顯露出他的另一種姿态。
konig抛棄了原本端坐的人類形象,四肢撐在女孩身上像隻大型犬科動物一樣無助地感受着自己的渴求,他甚至還不太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是愛嗎?是欲嗎?應該怎樣獲取,又應該如何去表達?
但你可太知道konig喜歡被怎樣對待了。
于是伸手緩慢解開身上人的防禦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撫摸他,像要哄睡孩子的母親,逐漸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等到真正貼在一起的時候,konig逐漸被不屬于自己的體溫給燙的渾身發抖,他死死咬着面罩下的後牙不松。隻覺得内裡的骨頭都要被燙沒了,周身仿佛有很多、會時常在夜裡發作的冰冷癢意漸漸從心口汩汩淌了出來。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了,沒有被人這樣抱過,沒有人敢這樣碰過他。
愛人在konig腦後悄悄活動了下手腕,準備今天好好給他點顔色看看。
于是一個吻輕輕落在konig的面罩上,打斷了他的呼吸,來不及偏過頭去又是一個,這次落在了臉頰上。konig扭頭緊緊的閉上眼,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樣子好像反過來輪到愛人審問自己了。
輕密的吻于是很快占領了戴着覆面的失措臉龐,柔軟的唇瓣追去蓋上了驚慌的眼皮,溫柔的隔着眼皮揉了揉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睛,裡面現在的光彩此刻看起來比珍貴的藍寶石都更漂亮。konig下意識發力讓一條長腿使勁蹬着軍靴來回擰,似乎非常不習慣被這樣溫柔珍重的對待。
可身下人的動作偏生不如他願,美好的吻乘着konig高挺的鼻梁慢慢往下,女孩唇瓣的形狀感給大腦帶來越來越清晰的印象,最後隔着覆面印上了自己的唇。對方透過面罩呼出來暖暖的熱氣,被吻的人無意識的蠕動着嘴唇追逐,想要再次被這樣飽含感情的吻觸碰。
konig的手不知不覺鎖上了愛人的腰,輕輕催促她下一步的動作,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主導權已經開始悄悄換了位置。
眼前給自己的代号取名水母的人仿佛再一次從看似柔弱無害的軀體裡面伸出來了那淬滿精神毒素的無形觸手。
從konig這裡受到的每一點委屈注定最後都要讓他拿百倍,不,用萬分的折磨來償還。
身下人順從地仰脖去和konig交頸,因為脖子下面的動脈會帶來與衆不同的親密感,很私密仿佛是用性命擔保。愛人吻上konig,摟住示意他側躺下,然後用腿夾住健壯的身軀後發力一翻身,變成了一個自己坐在上面,坐在konig身上的狀态。
被人坐在身上的重量和被壓的位置直接讓konig用力抓向身下的地闆,最後死死揪住自己僅剩的作戰褲,力道大到要把尼龍都扯裂揉爛。
愛人前後活動了一下腰,大大方方牽起一旁konig攥緊的手來給他摸摸自己,騰出手來的人溫柔扶上他腰部向外的兩側,konig直接把空着的手腕塞進嘴裡隔着面罩咬住,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的腰很敏感,不允許任何人亂碰。
像按摩一樣被溫熱的掌心搓完以後,konig的眼睛裡已經有點濕潤了。女孩放松似的伸直手臂把面前腹部的肌肉使勁往胸口方向推,時不時壓壓他的胸口。
等那顆心髒外冰涼的皮膚期待了許久終于被身上人用吻的熱度燙透的時候,konig的抵抗意志終于土崩瓦解徹底崩潰向你投降,他一把攏住愛人兩隻還在兢兢業業撫摸的手腕,另一隻手微微有點顫抖的掀開了自己面罩的下半部分,求饒似的張開了嘴吐出舌頭來卑微的求你吻他,還是不要隔着覆面的那種。
結果愛人居然隻是低頭淡淡的看着身下已經無比濕潤的藍色眼睛,似是在表達自己對一直以來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有那麼一丢丢想要申訴的意思。
身下人剛被抱過這會又不得不接受審視,連拉過愛人的手拂上自己臉頰求饒也得不到回應,心裡原本好不容易被填滿的地方頃刻間被你變得空落落的,最後這種冷落帶來的反差使他終于被腦中揮之不去的孤獨感給逼得開了口:
“konig…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親親我…”
“給我——求求你了,konig想要那個…嗯…想要很多的親吻。”
“我保證以後會乖的——我保證!相信我、求你了對konig不要那麼冷漠。”
“吻我吧——konig不想一個人……一直都不想……konig會是你最忠誠最鋒利的刀、所以求你了,愛我吧……”
“你隻能看着我!也隻能這樣摸我一個人!——konig很想要你的愛,能給哪怕就一點點嗎?”
可憐巴巴吐着舌頭還沒說完求饒的人就被鉗住果斷堵住了話頭,他的雙唇被溫熱包裹,嘴裡被愛人占據,輕輕攪動他未講完的話。
在失神的時候,konig聽到愛人摸着他毫無防備脆弱的胸膛在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别怕,konig永遠值得被珍惜。”
他緊緊閉上了眼,好似再次中了名為“水母”的神經毒素,哪怕沒有記憶也又一次乖乖地被滿級愛人成功出手捕獲了,從兇狠的怪物低頭變成了圓滾滾無害的藍眼睛小章魚。
幸好正确的時間線和世界線僅僅三天後就恢複了,代價是你算着實狠狠坑了自己一把——這下無論這個世界線裡的自己怎麼想法子掙紮,konig說什麼也不會放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