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郁郁蔥蔥的樹葉像面團一樣被暴風雨揉在玻璃上,窗戶上有可怕的水流不停的變換着形狀,一會又像鬼怪在癫狂的舞蹈,一會像一個人趴在外面向内窺探。
Keegan難過地抱緊了床上的安妮卡,經過基地高級心理醫療專家的會診,他知道安妮卡有/性/瘾,也知道這種情況需要适當的發洩,雖然理解,可他還是不想讓女孩去找别的男人。
一想到别的男人會欺負他的女孩,會觸碰她的身體——盡管在罪之城裡他還親手送女孩去參加過那樣的派對,可是那時候兩個人還不認識,如今這樣的事令他還是很難接受。
Keegan努力的在内心說服自己大度一點,這隻是必要的疏解,可到最後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他下不去手——但更不想通過手段暗示逼迫女孩來懇求自己,覺得那樣太卑劣了,于是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掙紮和糾結當中:
背德感和負罪感像一條堅固的繩子牢牢禁锢他的喉嚨,時刻讓他痛苦,瀕臨窒息。
安妮卡不是太能理解Keegan的糾結,相反她幾乎沒和年輕的男孩子相處過,能來罪之城的都是真正擁有權利的人。
被囚禁了太長時間的安妮卡已經分不清很多事情到底誰對誰錯,被傷害的太深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被關進軀體囚籠裡的無助靈魂,她的意志有時候甚至不能幹預這具身體想要幹什麼。
安妮卡靜靜躺在床上不明白Keegan為什麼還隻是在磨蹭她,女孩認真的低頭把自己的衣服脫好還一件一件仔細疊起來,乖的不行。
看着自己的女孩一臉專注的做着這樣的事情,Keegan的心裡愈發難過跟心疼起來,更加下不去手了。
他實在不想在自己如同親生孩子一樣的女孩身上展現男人的欲望。每次看到安妮卡可愛的樣子他瞬間就從精神上被閹割了似的。
Keegan太想保護她,以至于連帶着對自己的潛意識管束都非常狠辣,生怕自己會傷害到她。
明白Keegan的道德标準太高了,Ghost于是讓你教會了安妮卡一些簡單的催眠方法,以往是在床上催眠konig用的。
安妮卡也不希望Keegan因為自己的事而感到痛苦,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資格對安妮卡為所欲為的人就是Keegan,所以格外不希望他那麼糾結。
安妮卡此刻放松的躺在Keegan懷裡,借口硌得慌騙他順從的脫去了自己的防備和作戰服,隻穿着寬松蔽體的衣物抱着女孩,安妮卡鑽進Keegan懷裡以後開始像小動物一樣吻他,男人笑得像被小貓撓了一樣,伸過來抓住了安妮卡的手。
“Keegan,看着我。”安妮卡的眸子睫毛很長,像茂盛的水草圍着一汪絕美的池水,波光潋滟望着身上的人,她太有魅力了,罪之城無人不為她傾倒,那麼多年能堅持到現在還不碰她的人就Keegan一個。
“我們能玩個遊戲嗎?”
“當然。”
随後安妮卡的聲音很快侵蝕了Keegan毫無防備的神智,這個聰明的孩子學什麼都快,包括催眠。
Keegan逐漸進入了狀态,他不再壓抑自己,在催眠師的指引下解開了繞在脖子上的道德枷鎖,動搖了自己定下的“絕不做任何可能傷害安妮卡的事”。
因為這裡有個空子:
安妮卡自身不認為這是傷害她的事,她需要Keegan幫她疏解,而外面的男人有可能會傷害她,于是繞過了他腦内的禁制。
安妮卡抱着開始動作起來的Keegan有些臉紅,雖然/做/愛/她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和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還是第一次,對方也深深愛着安妮卡,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換她,這讓安妮卡很有安全感。
Keegan灼熱的吐息環繞在女孩的脖頸周圍,安妮卡羞澀的扭過頭去,Keegan第一次抱她。
身上的男人吻住女孩的嘴唇,吮吸她口中的液體,舌頭插進來緩慢的攪動着,品嘗着她的滋味,安妮卡順從的吐出舌頭給Keegan含住,原本抱住她的手遊走在她的身上,卻不怎麼碰/敏/感/的部位。
唔,看來催眠效果還是差點,這個步驟不如下次讓水母親自來好了。
“所以你幫了嗎?”konig拿着酒杯問。
“Keegan?”你明知故問,“幫了。”
“我教了安妮卡如何控制Keegan放下堅持。因為…安妮卡這樣說:“我的身體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該是這樣的。””
“她想要學會控制自己,在她長大之前,得有人幫她應付身體。”
“苦難讓人學會應對,愛才能讓人長大…”你還在喃喃自語,手中的杯子裡琥珀色的晶瑩液體一口未動。
“什麼意思?”konig用手指撚住威士忌的瓶子慢悠悠的晃,昏暗的燈光下酒瓶反光遮住了他探尋的眼睛。
玻璃杯也被另一隻手搖動,酒液散發誘人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