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裡有不少速食食品,這房子的租金和電費都交了很久很久,同是基地的産業,劃賬就行了,因此不必過于精打細算。
被解救的這段日子裡她在海底小學掌握了生活自理能力,雖然隻是最低限度的生活自理。
那些知識眼下足夠她把食物從冰箱裡拿出來放進微波爐裡加熱餓不死了。
這碗通心粉沒什麼味道,一個很大的包裝盒子裡面份量卻很小,好在安妮卡超級小鳥胃,這些都有點吃不下。
食不知味的塞滿了腸肚,她遲疑的望着手裡的一次性速食容器,猶豫該不該去廚房把這個洗幹淨收起來。
最後決定還是要刷幹淨,學會一個人生活。
從廚房裡出來她掏出手機充上電,就回屋裡睡覺去了。
桌子上的手機有了電後,睜開了屏幕。
Keegan沉默的坐在基地的房間裡看着安裝好的新顯示屏,上面有四個分窗,第一個是安妮卡屋子附近的街道監控,第二個第三個是出租屋的客廳和卧室,最後一個畫面是天花闆,上面有手機的任務欄。
安妮卡吃完藥在地上睡了多久,他就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那裡看了多久。
看到搖搖晃晃的小女孩像重啟了的破舊機器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努力的嚼着吃的,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卻又迷茫的樣子……
Keegan一句話沒說,手裡點上一根煙又放下,重複擡起又降下手,最後把手背擱在腿上——
望着屏幕上走近廚房的消瘦身影,冒着紅光燃燒的香煙最後被一把攥緊手心裡掐滅,萬幸帶着戰術手套沒有受傷,但當事人可能沒注意到自己還帶着手套。
出租屋裡隐蔽的角落有幾個裝飾品裡監控設備還在穩定的閃着指示燈。
就像冷靜的心跳,連接着屏幕前後痛苦的兩端。
Keegan拿起手機輸入了一串号碼,又挨個删掉,再次輸入又重複删掉,沒有撥出去。
有人要害他,
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
有時候越是在乎的東西,越應該遠離。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Keegan立馬正襟危坐,卻發現聲音是從音響裡傳出來的,他死死擰着眉頭盯住監控裡明顯全身都是□□紋身的拉丁裔黑瘦男子,撥去了一通電話。
很快你趕到了安妮卡的住處,雙手往前一推用力碰開未鎖的門,門後的男人立刻叫嚷起來,接着一把冰冷泛光的□□頂上了這人的腦門給他手動閉麥了:
“你應該知道,我就算在這裡一槍把這個混蛋的腦瓜子崩了,k?nig也有的是辦法把我撈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