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ig突然看了你背後的Ghost一眼繼續說道:“你為了我們甘願犧牲自己,我們也願意為了你犧牲生命,這是公平的,對不對?”
“嗯…對。”你的靈魂似乎終于勉強找對了位置,身軀也結束了篩糠一般的顫抖。
“你想啊,對于性命而言一條腿算什麼?真正的戰士不會被這樣的困難打倒,難道未來我少一隻手腳你就會抛棄我嗎?”不愧是談判專家,你的情緒完全陷入對方的掌控。
聞言你的眼中瞬間湧出淚花,雙手抓住konig的衣服瘋狂搖頭,喉嚨裡說不出話隻能可憐的哼叫,拼命示意自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掙紮的動作太大,你的頭發擋不住自己的身體,已盡數展現在Ghost眼前。
konig用沒受傷的手臂安撫你的情緒:“我們都會沒事的,都過去了,戰場就是這樣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
最後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可能是被konig或者Ghost做了什麼,也可能是自己終于承受不住了。
背上傷口面積太大你的衣服沒法穿回去,konig負傷不能一直抱着你,隻好把你抱到Ghost懷裡言簡意赅的說:“幫我拿好。”
Ghost一言不發接過來讓你伏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樣子看起來似乎也很契合。他扭頭看了一眼終于陷入昏迷的查理,好像找不到好的語言來形容眼下的情景:“盡管我猜到這個奴隸出身的家夥對她沒有一丁點抵抗力,但也沒想到……”
konig輕撫自己受傷的地方,聲音終于不再壓抑對傷口的憤怒和痛苦:“關于這個人,以後不必再讨論了,戰場無眼,總有我們照顧不到的時候,多個人不是壞事。”
見狀Ghost不再多嘴,隻是用手臂和身體安撫性的夾住你的手,給噩夢纏身的你傳遞安慰的力量。
Krueger忙完回到駕駛室接替副駕駛,假裝自己是NPC什麼都聽不懂。
刺啦——直升機上還清醒的人耳機裡傳來Keegan的通訊:“卡帶拉斯的隊長送走以後,你們恐怕還得回來,”說這話的時候Keegan扶着剛從密道裡鑽出來的Soap說:“這裡有些别的情況……”
直升機很快飛到附近藏起來的醫療船上,查理第一時間進入重症手術室,這條載滿重傷員的船先行去往基地,衆人轉移至另一艘治療輕傷的船上接受救治,同時船也啟程往島上開去。
你醒來以後發現胸口隻纏了一圈窄窄的繃帶用來遮擋,扭頭看見自己藏在大腿内側的物資被放在床頭櫃上,開始猶豫要不要給坐在床上摟着自己的Ghost一巴掌。
正好Soap進來看望,你疲憊的笑起來對他說:“……幫個忙,滴滴代打。”
Soap正有此意,确認Ghost肩膀沒受傷後伸胳膊給了他一拳,貼心的對你說:“那邊在看醫生,我剛才去過了。”你感激的點點頭。
Ghost扶你側躺下:“你受傷不能平躺,昏睡趴着容易窒息,沒醒做不到側躺……”他松開摟住你的手臂,從你身下撤出自己的身體,慢慢挪走後站起身經過Soap旁邊拍拍對方的肩膀,走出去帶上了門。
原本包圍周身的安全氣息撤走,你突然覺得渾身冷的發抖,心理不适和生理不适一起湧來,加上一連串痛苦整個人像要被意識沖走了。
你隻好委屈巴巴喊Soap過來繼續摟着你直到konig回來,Soap聽完笑得直錘床,樂得呲牙轉身給你叫人去了。
于是Ghost被揪回來陪你直到konig被醫生放出來。
第一次你和Ghost兩個人心平氣和正大光明的待在一起:“我的任務完成了吧?konig和查理我都幫你擺平了,我以後能有自由嗎?”你小臉蠟黃精神萎靡不振,呆呆地把下巴放在撐住自己的強壯手臂上。
Ghost不語,深邃的眼瞳倒影着你的側影。瞳孔内描繪着你的曲線。隻見他吐出一口氣慢慢吹動你後頸上細柔透明的毛發,分開那些絨毛後把臉埋了進去,冰涼的面具炸的你渾身一抖。
“Keegan你就别想了他屬實和我氣場不合我沒有撼動的機會……”你語無倫次的解釋。
“你在怕什麼?”他的嘴唇隔着一層薄薄的覆面擱在你背上問。
廢話,我怕你,祖宗。
你默不作聲,自己精神狀态實在太差了,換作往常會笑着試探他的反應。
“從你馴服konig我就知道,你在這方面大有可為……”Ghost聲音低沉像個惡靈一樣嗅着你的氣味。他換了骷髅手套的左手強勢分開你撐在病床上的手指插進來握住和你十指相扣:“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躲着我?你以為konig不明白我跟你的聯系嗎?”
“肯定明白他又不傻,第一次見面我就是被你帶過去的,雖然那次見面算巧合。”你小心翼翼擡起下巴躲避逡巡在脖頸處的男人頭顱:“konig早就明白我是基地上層給他的獎品和枷鎖……”
“可他還是……”Ghost突然止住話頭話鋒一轉:“難道你真的愛konig?”
“是我哪裡表現的不夠明顯嗎?”你的身體被撫摸的有些顫抖,“我更好奇一直以來你和konig默契來自哪裡?”
你試圖趁着自己絕對弱勢的時候找出一直以來困擾你的問題,konig占有欲那麼強,怎麼會允許Ghost接近你那?
Ghost的眼中沒有對你的信任,也就是說他對于你自稱愛着konig這一點存疑。但他換了一種角度解答你的疑問:“經過這件事,你應該能明白我和他的關系。”
這件事?你疑惑的回頭不料撞入Ghost眼中,順着他的眼神思考起來:這件事關系到Ghost和konig的關系,所以“這件事”可以類比,那麼所謂這件事指的是——難道是查理?
konig可以容忍查理存在,因為在地下他有為了自己去死的價值,換句話說查理本來就是要死的——基地内部已經分化,Ghost和konig都不願意再來一支新勢力,原本查理拿到的戲份就是必死的。
現在他斷掉一條腿退出勢力紛争反而是件好事,基地裡本來就沒有人真心對待他,你也不過是Ghost放出來吸引他上鈎的魚餌,就像深海裡鮟鱇魚頭頂上發光的部分一樣——看起來美好實際卻暗藏殺機,并且這個計劃也得到了konig的同意才得以實施,你回想起那次konig反悔的前因後果,頓感頭大。
現在查理能留一條命在于他不僅負傷退出了權利鬥争,也通過展現忠誠的方式加入了你的麾下,他不再是獨自存在的勢力。
秉着多一個人保護你也不是壞事的情況下,當前想要維持勢力平衡konig和Ghost都隻能捏着鼻子認下,取消對他的趕盡殺絕。
查理不謀求在你身邊作為一個獨立的男人存在,所以konig可能已經釋然,反倒是Ghost對這件事受到了些刺激也說不定。
你輕輕躺回Ghost懷裡,大腦飛速轉動,智商終于擺脫驚恐重新上線了。你一直試圖躲避Ghost,他的存在如同影子一般不可斬斷,可如今你都接受了查理的存在也不願意接受他。
他原本寄希望于你挑撥konig與查理兩敗俱傷,眼看就要得手結果你豁出自己的命反倒讓雙方握手言和,還把二人盡數收服成為自己的助力。
查理的臣服宣告基地内從此多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既不屬于Ghost,也不屬于konig——你開始憑自己的意志成為一支力量。
時至今日你已經上了牌桌作為單獨的一方加入這場遊戲,遊走在這些男人和戰争的邊緣。這也是Ghost今日對你做出了侵略性舉動的原因,他試圖重新制服你,并試探你對他親密接觸的反應。
另一部分也有你真的把他排除在外的憤怒。
你順從的蜷縮在Ghost的懷裡像一隻受了傷的貓兒一樣惹人憐愛,心裡已經把算盤打得明明白白。擡頭直視那雙望過來的眸子,你誘惑的張開口,想看看對方會作何反應。
Ghost下意識握緊你的手腕低下頭,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誘惑并向他獻上親吻,卻在即将碰到的時候以驚人的毅力擡起,阻止了兩人的接觸。
啧,不上鈎啊。你面上波瀾不驚,輕撫身上人被包紮好的傷口。
“你喜歡konig什麼?”Ghost攬住你的腰摸着你的腹部,因為你的背上都是傷碰不得。
這問題和複雜的權利鬥争關系實在差的有點遠,反倒直接把你問懵了:“不知道為什麼……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偏心他。”
戴着骷髅手套的手揉捏肚子的方式實在是過于暧昧,剛扭了兩下你的手被他一隻手控制住逃脫不得:“躲什麼?你不是非要我抱你嗎?”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不辨喜怒,但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是生氣了。
你一番掙紮未果,果斷選擇開擺:“拜托……你難道是在嫉妒嗎?”
此話一出兩個人同時愣住。
尴尬了,這可怎麼理解?吃konig的醋解釋不通,畢竟你和konig又不是昨天才認識,吃查理的醋就更沒道理了,難道堂堂幽靈中尉淪落到和查理這種出身的人搶了?
死嘴,快别說了……你臉色蒼白,隻能讨好的主動隔着手套讓他摸你。Ghost一聲不吭,變得比平時還要沉默,但對你送上來的讨好照收不誤。
隻不過他語氣裡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問:“你也是這麼對别人的?嗯?”手也懲罰性地開始往上移。
你真誠的回答:“是啊,包括但不限于獻吻、擁抱、磨蹭,給予對方撫摸,耳邊愛語……”說罷還挑釁的蹭到Ghost耳邊說道:“兩個人的皮膚貼在一起真的會有很特别的感覺。”上半身一圈繃帶随着身後的動作落下來,身體被揉捏的閉上了一隻眼睛。
Ghost聽完似乎想要張口咬住你的喉嚨,但還是冷靜下來收了回去,宣告你第二次敲響戰鼓試圖發起進攻卻依舊折戟沉沙——意味着現在還不是亮底牌的時候。
你閉上眼躺回去決定好好休息,不再對外界刺激展露任何反應。
窗外浪花輕輕拍打船身,大海湧來像搖籃輕晃着船體。
過了半晌Ghost抱走你的床單,太陽下山隻留下一整個空空蕩蕩的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