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關懷,一個對于塞伯坦人幾乎聽起來很搞笑的詞,但榮格知道,這對于一些确認預知了自己死亡的塞伯坦人很重要,比如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飛翼。
一旁的焚風坐立難安,不知道應該是出去還是看着。
“焚風,背離記在開故事會,你可以去死了聽一下,你不是很好奇舊塞伯坦的故事嗎?”榮格溫和地對焚風笑着說。
“可是,飛翼還在這裡。”
“沒關系,我還沒有那麼脆弱。”飛翼不在意地笑笑。
榮格聞言推了推眼鏡,将數據闆文件新建一頁,在索引寫上焚風的名字,“你的名字怎麼拼寫的,我以前沒見過這個詞語。”
“……我不需要指導,”焚風迎着榮格不容置疑的目光,“……foehn,是音譯。”
“好名字,你自己取得嗎?”
“不,是我媽媽取得。”
榮格筆尖停頓一下,将焚風的名字打了個重點标号,“這個詞語有什麼含義嗎?”
“我不知道。”焚風搖搖頭。
“大部分塞伯坦人是沒有父母的,他們的名字要麼是自己取得,要麼是對他們很重要的人或者上級賦予的,象征着一定的意義。”
飛翼聞言感興趣地看向焚風,“比如我的名字就是雷神給我取得,飛翼(wing)。”
榮格把頁面劃回上一頁,将雷神的名字小小地标注在一旁。
焚風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沒問嗎?”
“我……需要問嗎?”焚風右手遲疑地點着自己的下巴,眉目低斂,“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榮格沒有糾纏焚風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那麼你有沒有興趣聽聽你火種伴侶的故事?”
“可是,我知道。”焚風不解道,他和飛翼是火種伴侶,理應互相了解。
“不,知道和傾聽是不一樣的,你看到的隻是對方的記憶而非感情,不是嗎?”
“我……”
“焚風,”榮格牽起他的手,“還有飛翼,”另一隻手拉住椅子上飛翼的手,将它們疊在一起,“愛是撫慰傷痛的良藥。”
焚風擡起頭,剛欲張嘴說些什麼……
“pang!”一隻細腿毫不客氣地踹開了房門,旋刃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顯然是喝的有點多。
“喂喂喂,焚風!上次你說會給我們透露塞伯坦騎士團的事情,快來啊,大家都坐好了就等你一個了!”
漂移追在直武後面緊趕慢趕才追到榮格的放進:“旋刃!他們在治療!”
“扯淡,老子剛剛來前還聽他們說要講故事,去哪裡講不一樣,不放心的話讓粗眉毛一塊來,反正我不能錯過這麼精彩的東西!”旋刃抓着搖搖晃晃就剩半杯的高純指指點點。
“不是,哥們兒……”
榮格經過一段時間的呆愣,溫和地笑了:“也不是不行,但我們需要尊重本人的意見,如果他們不介意的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旋刃,這也不是你毫無征兆踹門的理由。”
“所以能不能?能不能?”旋刃眨巴眨巴他的單光學鏡,将腦袋湊到焚風面前,“要是我會‘星星眼’,我一定眨給你看,看我真摯的小眼神。”
“哈哈。”飛翼輕笑,“我都可以,我沒什麼秘密,隻要焚風願意,可以轉移陣地。”
焚風假裝生氣地撅起嘴:“好吧好吧,我們去背離記講,算是兌現我的承諾了。”
“太棒了!”旋刃高興地舉起雙爪,杯子順着慣性向後飛起,啪的一下扣到漂移音頻接收器上,紫色的高純順着白色的尖角流了漂移一臉。
“造孽啊……”漂移擦着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