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普通人有蘇醒的迹象,橘清原看着須佐之男身後一大串不敢怒不敢言的小喽喽,對于他們的去處有些苦惱。
“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索性我和傑來得及時,他們還沒有造成什麼傷亡,至于普通人最多就是看到咒靈被吓一跳然後被我的領域控在原地”,五條悟提出建議,得到須佐之男同意後一手虎杖悠仁一手夏油傑率先瞬移離開。
“那我們也走?”
橘清原扛着天沼矛等須佐之男打開直達咒高的通道,等那些罪犯全部進去了才和雲外鏡一前一後邁進去。
金色的雷電在空中跳動,空間通道入口消失不見,澀谷地鐵站的人們逐漸清醒卻什麼都記不得,隻是感覺自己發了會呆,腦子還有點脹痛。
而咒高這邊,五條悟已經安排好了貼滿封印符紙的小黑屋,從須佐之男手裡麻利地接過詛咒師并丢進去審問。
至于妖怪,很可惜,他們靈魂上被下了契約,一問到有關幕後黑手的情報,肉/體就像被灌入大量氣體一般脹大然後發生爆炸——咒高的屋子都被毀了幾個。
橘清原懸着腿坐在欄杆上對着須佐之男的臉發呆思考,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宇宙貓貓思維升華,他用充滿科研考據的語氣向須佐之男發出疑問:“既然鹿紫雲一的術式能作用在正負電荷上,那素素你是不是也可以?”
須佐之男陷入沉思,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橘清原問起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老老實實說:“雷電是我的權柄,隻要神力足夠,那麼操控雷電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随後須佐之男反問:“那清原你呢?使用陰陽術将水變成冰的時候是通過改變那一部分水的溫度來實現的嗎?”
“呃,嘶”,橘清原腦子裡的思緒比被伊吹撓過的毛線球還亂,他翻下欄杆坐在台階上,一時陷入唯物唯心的鬥争之中,“我使用的是靈力,但大多數人都沒有這個東西,所以他們才通過唯物的方式改變世界,而我有,所以我可以用對于普通人來說唯心的方式改變世界。”
“清原你在嘀咕什麼呢,什麼唯物唯心的,能用不就好了嗎?說不定哪天靈力啊,咒力啊這些東西都能被科技解析出來,至于現在隻是因為人類的認知達不到更高的層次罷了。”
虎杖悠仁一屁股坐在橘清原旁邊,用肩膀撞了一下對方,将橘清原從亂七八糟的思考中打斷出來:“我也不懂那麼多,也不會去思考到底怎麼回事,隻要我能掌握這股力量幫到更多人就好了。”
橘清原看着虎杖悠仁的笑臉也不再思考這些沒必要的東西,他撞了回去說:“悠仁你這家夥該不會是什麼熱血少年漫裡的主角吧?還是那種光靠嘴遁就能說服對方的主角。”
“是嗎?如果我是主角的話,那主角團裡肯定有你,惠,野薔薇,然後五條老師、夏油老師肯定就是那種實力強大能兜底的前輩”,虎杖悠仁把胳膊搭在橘清原肩上,望着天空中的繁星順着這個話題延展下去,“這樣看來說不定還會有一段抛頭顱灑熱血的經曆呢,然後千帆過盡後感慨這就是青春啊。”
“噗嗤,悠仁你這又是在哪本漫畫上看到情節啊,别忘了你的身世,以你為主的漫畫肯定是物理意義上的抛頭顱灑熱血吧”,橘清原也把胳膊搭上虎杖悠仁肩膀,還企圖用力将他腰壓彎。
“可惡啊,如果那樣的話也太慘了吧,隻剩我孤零零一個的大結局不要啊——”,虎杖悠仁拖長聲音,果斷拒絕橘清原假想的設定,“而且清原你這麼厲害,肯定會看我可憐就罩着我,然後唰唰唰幾下就把反派打得落花流水。”
“哼哼,這可不好說,要是你現在求我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罩着你吧。”
“求求你了”,虎杖悠仁說得格外順口。
如果無視身後小黑屋傳出來的慘叫,那麼這幅畫面看着還挺溫馨。
屋子裡的嗚咽聲逐漸銷聲匿迹,夏油傑大拇指擦了一下濺在臉上的血迹,整理好着裝和五條悟勾肩搭背地走出來,看着少年的打鬧發出感慨:“這就是青春啊,那麼悟你接着先前被鹿紫雲一打斷的話說吧。”
五條悟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臉,整個人一垮,像精氣神被抽幹了一樣,他面露複雜卻直截了當地說:“在那段記憶裡,傑追求大義走上歧途被我殺死,然後身體被腦花寄生,悠仁的話成為兩面宿傩的載體,更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小橘醬的存在。”
“哈?”
虎杖悠仁蹭地一下站起來。
“而且現在仔細對比一下,我發現那段記憶裡并沒有什麼異能者、怪病醫、陰陽師,也沒有地獄和神明,就好像那邊是單獨的,我們這邊是雜糅的”,五條悟仔細觀察着橘清原的面部表情,發現對方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