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又在她的掌心劃了劃，說：“知道了。”

沈梵：“嗯…”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借着客廳的燈，他們都看清了對方臉上的絨毛，每個小表情。一呼一吸間，暧昧氣氛不斷蔓延，他們都在等，等誰先開口。

“裴灼…”

“說。”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臉，很性感，看起來就很好生孩子。”

“你是第一個。”

“做嗎？”

裴灼盯着她的眼睛，先開的口。

沈梵撇了下嘴，假裝不在意：“想做就做，問我幹什麼？”

裴灼輕笑出聲，用鼻尖蹭她臉，又用嘴唇去親吻她。

沈梵很熱情地回應他，這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很上瘾。

唇舌.交纏，氣息交融，無聲而激烈。很快就有了淡淡的鐵鏽味，分不清是誰的嘴唇被咬破了。

他的吻.深又.雜亂，沒有章法。

裴灼隻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布料貼着他寬闊結實的肩，又有些貼着他的小.腹，隐約透出清晰可見的線條。

*

他的手挑起衣服下擺，在腰處引起漣漪，在柔軟的地方落下指痕。

*

沈梵的手抓皺了他的衣服，最後落到裴灼的腰上，這種力量感讓她陡然清醒。

*

“等一下……那個……”她放開他的唇，推着裴灼的胸膛，喘着粗.氣，嘴角還有水.漬。

*

“有嗎…你這裡？”

裴灼不解：“什麼？”

“套啊！”

她喘着，放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完這句話。

裴灼還沒開口，她就推開他起身去浴室，沒多久，從自己來時穿的褲子翻出一盒套，扔給他，笑着：“沒事，我這有。”又回到沙發上，捧着他的臉吻他。

裴灼眸色幽深，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下颌緊了緊。

好，她有備而來，他是大魚，他上鈎。

裴灼黑眸盯牢她，輕聲道：“行，你來。”

說着，他張開腿靠在沙發上。

沈梵舌尖下意識舔舔嘴唇，小聲問：“你确定嗎？”

她根本沒經驗，隻看過小電.影，怕弄疼他了他直接甩臉開大，到時候她找誰說理去啊。

但是，她猶豫了三秒，還是異常乖巧道：“我來。”

她蹲在一旁，手中的動作比自己想的還要生疏笨拙，冰涼的指尖總會不小心刮.蹭到。沈梵不管從視覺上還是觸感上，都能感覺到變化。

裴灼隐忍着，擰着眉頭，看着她動作。

又想起了上一次，她翻臉就不認人了，語氣裡帶着點委屈和氣憤：“等會兒還要走麼？”

沈梵盯了他一會兒，加快了動作，看他那樣子，心裡就覺得好笑。

“不會。”

得到滿意的答複後，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拽到自己懷裡，一起跌倒在沙發上。裴灼聲線暗啞低沉，隐忍着：“你快要把我弄瘋了，寶貝。”

男人，呵～。

很快，他們坦誠相對，人被熊抱起來。

進房前，裴灼還耐心地把燈關了，隻留下一盞感應夜燈在散發着黃色的光暈。

客廳内很快沒有别的聲響。

裴灼盯着她，她的頭發像海藻一樣灑在床上，他漸漸紅了眼睛，顯然，他很喜歡這樣，用觸碰在她身體各處皮膚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迹。

沈梵感覺自己要硬生生地被折騰死，然而有些地方卻契合得不像話，她有感覺，非常。

恍惚間，她想起來自己曾經蹲在街上的角落數螞蟻，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她看它們如何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悄無聲息，讓人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她隻覺得自己像螞蟻，那時候。

在裴灼這裡，在他身上，她短暫地找回了點自己還活着的感覺。

是的，她喜歡和他這樣。

沈梵以前沒試過這種感覺，除了之前那次，還是跟他，但是這次不一樣，她好像更能适應。

并不疼，是異樣的、愉悅的感覺。

裴灼折騰她，不讓她好過，那沈梵當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她像當初引誘亞當夏娃吃下禁果的那條蛇。

裴灼也忍不了多久，擡手撫摸她的長發，溫柔低語：“求我，我就讓你爽。”

沈梵才不會求他，咬牙擠出一句：“你有本事滾出去。”

裴灼并不會因為她的不聽話而惱怒，反倒越看她越覺得她可愛，于是低頭吻她，高挺的鼻梁親昵蹭她的臉，在她耳邊勾起顫抖：沒本事。”

“所以，寶貝，*****。”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又興奮又疲憊。

裴灼自個兒處理了一下，就把她抱進浴室，又在浴室的台子上。

讓她看着鏡子，看着自己，看着他。

真正結束的時候，裴灼把她洗.幹淨擦.幹了抱回床上，又耐心的給她穿上衣服，以免她又着涼感冒。

沈梵像樹袋熊一樣趴在他身上，嘴裡還念叨了一句：“不.要了…”

裴灼忍不住笑出聲，又摸了摸她的頭，看她睡着了，才抱着她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