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想見到七阿哥的次數很少。
以往覺得一刻都是折磨,所以感覺時間很慢,相處也很久。
等李想強迫自己适應七阿哥,琢磨透七阿哥的脾氣,妥協這裡的森嚴宮規的時候,宮裡的生活總算不那麼難熬了。
白駒過隙,七永貞也覺出他是個合眼緣的,隻是他天性中對太監這種人物,心裡懷揣着莫名惡意,時常那他發洩一些怨氣。
李想想着任務。忍氣吞聲地适應着這種折磨,久了,也覺得沒什麼了。故還是往七皇子身邊湊。
其他的小太監也是如此,但大多數不敢得罪七阿哥,沒他的勇氣敢往前去。因此私下裡旁人都愛排擠他,他也不在意,一如既往地讨好主子,混個眼熟。
這一來二去地,永貞也愛使喚他。
日子也算好受點了。
永貞這日夢遺。在書房有點魂不守舍。
好像是昨晚七阿哥和什麼人行了周公之禮。
别問李想怎麼知道的。
這事在下人間一早就傳開了。李想路上囫囵聽了個大概,還來不及八卦就趕過來上工了。
他打算回頭找陶碧問問,陶碧那邊消息多。
李想上前為他研墨,順勢偷瞄。七阿哥在感情方面還是一張白紙,上面的主子還沒來得及教導他一些東西。但下人間眼線很多,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指導他進行房事了。
想着劇情大綱,李想是早知道七阿哥是個彎的了,可這些日子的觀察,李想發現七皇子并沒有這方面的癖好,甚至對于太監這種人物也很抵觸。
目前看不出來他是彎的迹象,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下人誘導他偷嘗禁果的事。
可是李想這些日子觀察到,這宮裡泾渭分明,宮規森嚴。下人們成群地出入,隻有主子單獨叫住的才可單獨伺候,尋常奴才可沒這福氣。而七阿哥對奴才态度可有可無,沒什麼特别的。
或者是在書院裡沾染上的毛病?
這倒是有可能的。前世李想雖然生活在現實社會,但古時名著倒也透露出古時書生在書院的下流趣事。
腦子裡想着一些有的沒的,一不注意,墨汁研得有點多了。
還好七阿哥也神不守舍的,不然又是一頓讨打。
李想暗暗地收拾多餘的墨汁的時候,陶碧端着茶水上書房這邊來了。
“主子,今早你走得急,沒來得及洗漱,奴婢給你洗漱來了。”
永貞慌亂地擡頭,不敢直視陶碧。
“嗯,好。”
急匆匆地站起,李想沒來得及反應,多餘的墨汁撞濺七皇子身上。
李想一驚,連忙湊進收拾。沒想到永貞匆匆推開李想,尴尬地看向陶碧。
陶碧見此神情微急,上前推開李想,湊到永貞身邊,端詳片刻:
“呀,這是上好的綢緞。主子,快脫下啦。奴婢給你拿去洗洗。”
李想被迫避讓,楞在一旁,怔怔地看着這番變故,呆呆地忘記跪禮。
是錯覺嗎
陶碧此刻兩頰暈紅,莫名有種女兒情态,仔細地服侍七阿哥。七皇子也一改往日的戾氣,想要掩藏着什麼,又掩藏不住得淺笑着,低頭壞笑着注視陶碧的頭頂。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姿态,竟讓旁人插不進去。
他們往常就該是這種氛圍吧。
他慢慢低下頭,握住長袖遮住的手。看不出神情。
下了工,李想也沒什麼興趣和别人八卦了,恹恹地回内屋補覺。
偏小竹子也在,他近日也沒上工。
前些時候因為李想一直扒拉着七皇子大腿,小竹子還挺看不上他的。
看見他回宿舍,陰陽怪氣起來:
“呵呵,回來啦,”
李想懶得搭理他。
小竹子看着他那樣子,沒忍住:
“我說我們做奴才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理都該有把稱。看人陶碧,人家才是專門伺候主子的,我們打雜辦差的,沒必要整天死皮癞臉地扒拉着主子。到最後什麼也沒撈到,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