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姚卻臉更紅,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會勾-引男人。”
“難道我就會非禮女人?”
“我……”
“你還是請司宵想想辦法吧,趁着他還沒有去塗山。”
久姚一怔,這才想起她師娘的祭日快到了。每年差不多這個時間,司宵都會換上一身幹淨的麻衣,帶上諸多貢品,去師娘的故鄉塗山祭拜。雖然師父靠不住,但到底是師父,久姚也不好厚着臉逼虞期非禮她,隻得趕緊回山洞裡找司宵。
司宵已收了兩簍棋子,也換好了麻衣。白色的麻衣在半明半暗的山洞裡,如一處冰雪。他見了久姚,還不等她開口,便道:“我這次會在塗山多住段日子,你要是想回有施氏,告訴虞期兄,他會送你。”
久姚頓時洩了氣,“師父這就要走?”
“我想早點見到夕兒。”
“可是泗水公子還在羽山鬧事。”
“有師兄們幫你,我相信你能解決好這件事。”
“他是河神之子,就算我們趕走他,怕是也要被河神大人報複。”久姚失望道:“師父真的不打算為久姚主持公道?”
司宵道:“不是還有虞期兄嗎?我走了,于情于理,他都該照顧好你。”
久姚沮喪道:“就是岷山君讓我來找您出主意的,您又把我推回給他,原來我這樣不受待見……”
“打起精神吧,每一次磨難過後,你都會收獲很多。”司宵撫過久姚,在她的肩頭微用力的按了按。久姚癡癡看他,心裡霍然亮堂了不少,她能感受到司宵将某種無形的鼓勵傳達到她的深心,讓她不再那樣不安了。
送走司宵,久姚回頭,虞期就立在她身後的一步之外。
羽山的風有些涼,吹在衣上獵獵作響。虞期的袖子被風曳起,起伏時所呈現出的弧度清逸溫柔,今日他穿着的這件對襟長袍是用絞紗組織的紗羅,曳起的衣袂落在久姚腕上,帶來絲絲縷縷清涼的青草香。
他依舊在笑,除去冷漠後的笑容,溫暖而驚豔,像是垂垂烏雲後忽然射落的璀璨冬陽。
久姚蓦地有些看癡,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一道煩人的吆喝聲傳來。
“阿久,原來你躲在這裡!你為什麼不肯見我,你是要我被相思之情活活的折磨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