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天真的姑娘,随随便便就把男人抱到懷裡了,不知道那種滋味會讓人印象深刻嗎?她做事總是這樣不遺餘力,明明甯可跳下天車也不願見到泗水公子,卻又為了他而選擇放棄貞潔。
“你這種天真,是會要命的。”
忽而聽到虞期這樣說,久姚轉過臉來,潛意識的準備迎接一副落井下石的嘴臉。
可她看到的并不是這樣的一張臉,反而是溫柔的笑,帶着幾分誇贊的意味,似溫火般的燒進久姚的眼裡,“不過,我開始欣賞你的天真了,我喜歡講義氣的人。”
聽言,久姚的臉紅透,被這種毒舌的人誇贊,還不如被他奚落呢,弄得她受寵若驚,竟是想跳車了。
掀開窗簾,假裝繼續看風景,久姚試着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漸漸的稍微淡定些了,卻又感覺虞期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且這視線的穿透力不亞于兩眼放光的泗水公子。她忍不住,隻好偷瞄虞期在看什麼,當她順着虞期的視線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瞬間惱羞成怒。
“你往哪兒看!”久姚抱胸瞪着虞期。他可是岷山君,這樣肆無忌憚的瞧着她胸口是什麼意思!
虞期絲毫不臊,反倒淡定的說:“很軟,謝謝。”
“你!”久姚這回是真想跳車了。
***
一路如坐針氈,沒再搭理虞期,似過了好久好久才到得蒙山。
天車一落地,久姚就沖出去,尚未穩當的天車搖搖晃晃了幾下,久姚也跟着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
師兄們迎上來,确定久姚沒事,又問了幾句,便趕緊去向虞期道謝。大師兄拉着久姚走在最前,久姚掙了掙,掙開了大師兄,躲避到衆師兄後面去了。
“多謝岷山君!”衆師兄們施禮。
虞期靠在天車旁,不緊不慢道:“舉手之勞。”
久姚心想這哪裡是什麼舉手之勞,明明是傷筋動骨,她躲在師兄們的後面嘀咕:“岷山君這樣說話也不害臊。”
虞期聽見了,笑問:“我為何要害臊。”
師兄們也集體詫異的看向久姚。
被師兄們聚焦了,久姚面色蒙上層紅暈,若有似無的像是蜜-桃剛剛轉熟時浮現的那抹淺紅。臻首垂落,雙眼看着地上,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返回羽山。”
虞期知她想把話題岔開,也不為難,道:“泗水公子受得傷不輕,不會在羽山徘徊了,現在想回去便可以。不過羽山的火雖然熄滅,濃煙和粉塵還沒有消散,再等等吧。”
大師兄道:“真是多虧岷山君護住羽山生靈了。”
“沒什麼,你們先聊吧,我想稍微休息一下。”虞期邊說,邊撩起了車簾子進去。
久姚心知他還是虛弱着,便扯了扯大師兄的袖子,叫衆師兄們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