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來得太突然。
當空霍地一道霹靂橫掃而來,正正打中久姚。可怕的痛感一下子就蔓延到千絡百脈,久姚被打得吐出一口血,無法再控制狂風,身子如殘葉一般空悠悠的飄落下來,跌在地上。
她不甘的想要爬起來,卻動一下就渾身疼的仿佛骨頭都快碎了,又吐出一口血,久姚崩潰的看着荒野上的風迅速消散,接着便見王師中緩緩的行來一輛妖冶的篷車,一道甜膩而諷刺的女聲自篷車裡傳出。
“小姑娘,你師父沒告訴過你嗎,在王師跟前施法,是會被我大夏的法師們狠狠教訓的。”
“你……”久姚艱難的發出聲音,胸腔痛的幾乎要裂開了,可這般痛又如何抵得過心中的不甘,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卻……她匍匐着,用盡力氣想要爬起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的如一隻垂死掙紮的蝼蟻。
突然,一雙手從她的身後攏住了她的雙肩,緩緩的将她托起來。久姚吃驚的望着忽然就出現在她身後的虞期,沒有想到,他會來。
“岷山君……”
“對不起。”虞期緩緩将久姚靠到他懷中,“沒想到,她的道行這麼高,我沒來得及化解這一擊。”
虞期的出現引起一片嘩然,對面篷車裡,那個偷襲久姚的人撩起車簾,露出一段柔軟婀娜的手,五隻手指的指甲各自塗成了青赤黃紫黑五種顔色,極為沖擊視覺。她半面身影探出車子,明暗交錯的光線下一張被濃妝覆蓋得妖豔面孔映入眼簾,久姚忽就覺得一陣戰栗,瞅着那女子從車上下來,随之聽得虞期詫然道:“夕兒?”
這名字對久姚來說太熟悉了,夕兒,是她未曾見過的師娘,司宵的亡妻。
女子也有些訝然,紅豔如血的唇輕輕張了張,“公子怎知道我叫夕兒?”
虞期目光深沉。
女子盈盈前行,完美的女性身段随着她踱步,扭動出惑人的姿态,“我知道了,公子一定是見過我吧,可惜,我的裙下臣有好多好多,都不記得公子是誰了呢。”
久姚又不禁戰栗,虞期抱好她緩緩起身,語調微冷:“你不是夕兒。”
“公子好生奇怪,都叫出我的名字了,又變卦。莫非,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虞期不鹹不淡道:“你不是夕兒,不過是碰巧名字相同、長得相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