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看着她,道:“河神大人說的沒錯,我的寶貝的确空前絕後,整個六界都找不到能與之媲美的。誠然,你的藏寶閣搜羅九州珍寶,然在我眼中,也比不得我的寶貝分毫。”他一笑,将久姚拉近一步,“她便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施久姚,我的久久。”
久姚吓傻了,為這突如其來的話險些驚叫出來。虞期還在凝視她,她也凝視虞期,忘了該說什麼言語。心裡刹那間跟下雨的湖面一樣,不停的震動波蕩,上一刻還湧動起一種難以控制的甜蜜,下一刻就猛然驚醒,充滿了酸澀和埋怨。
因為,她看見了泗水河神難看的臉色。
方才泗水河神想逼虞期就範,卻被他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了。久姚不禁幽怨的盯着虞期,他牽她的手,說親密的話,就是為了拿她當擋箭牌嗎?
忽然間,久姚覺得這個地方好烏煙瘴氣,每個人的目光都發燙似的,像是在炙烤她,讓她越發的酸楚不已。
虞期,你這番話究竟有幾分真?
她用力掙脫開虞期的手,轉身跑走了,似聽見虞期笑着對泗水河神道:“久久她害羞了。”她跑得更狼狽,一股心寒蔓延到全身。
她心寒。
雖明白兩個人應該團結的對抗泗水河神,可一想到方才的種種,一種被利用的心寒便叫久姚難受。
她知道,在岷山的三個月時光,讓她對虞期産生了依賴、甚至迷戀。她不确定這算不算是喜歡,但面對他暧昧的态度,她做不到被他利用還無動于衷。
可很快的,久姚又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跑出來。
宮殿九曲回環,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了,更擔心泗水公子會不會跟過來。這裡是泗水公子的地盤,賓客們又都在藏寶閣,要是泗水公子在這裡對她做些什麼,她就真的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