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劇目開場,在絕對空間的領域下,在場異能者見證了異能的頂峰戰力,壓倒性力量讓他們面露懼色。
對常人來說不容反抗的異種,在此刻的舒宸面前,是不值一提的雜兵。月影劍下斬盡無數詭域,天災盡頭的亡魂如泣如訴,共同合奏了一首盛大的安魂曲。
“這真的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
“他的異能是無窮無盡的?這麼長時間,竟然還能堅持?”
“上級的指令呢,老大,我們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破曉的異能者們面面相觑,本以為是最危險的前線陣地,沒想到因為舒宸的存在,卻意外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預料中的生死存亡并沒有發生,衆人反而被舒宸華麗的攻擊所震撼。
舒宸的異能澄澈又蓬勃,深淵的黑霧沒有沾染異能的亮光,數以萬計的靈魂悲鳴加持下,舒宸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
詭域的異種各自張開領域,舒宸隻是劃手輕點,還在擴張的詭域就瑟縮着封閉,它們在畏懼規則。
在絕對空間的異能範圍裡,舒宸就是規則本身。
月影劍一次又一次落下,既然斯克爾城牆化為碎土,那就讓詭域裡的異種也無法長存。
“主教,您終于來了,這是什麼情況?”秋芙感應到主教的氣息,看到主教疲憊的神色後不滿地撇嘴。
“什麼情況?我還想問你!秋芙,你不是說錨點絕對沒有差錯?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
“boss他顯然失控了,我們要阻止他嗎,主教?”冬望躍躍欲試,“容器下的異能涉及空間規則類吧,我可以把它搶過來……”
“閉嘴!boss現在處于矛盾的混合态,容器與boss的适配性上出現了割裂,我們……”主教沉默片刻,“靜觀其變。”
異能治安局局長齊冠成來到暴亂最嚴重的現場說,見到的便是這樣的違和畫面:人類精銳都集結在此地,可卻無人能插手舒宸和異種軍團的戰鬥。
他們隻能充當節目的觀衆,見證最後的結局。
“還沒有結束嗎……”下屬感慨,“這純粹是單方面的屠戮啊。局長,我們還要袖手旁觀?”
齊局長也左右為難,舒宸……他在心底默念這個名字,答案的走向發生偏差,憑微薄的力量又怎能逆轉龐大命運的洪流?
“不,沒有人在旁觀,我們在銘記。”齊局長意味深長,“我們的任務就是銘記。”
重複的橋段中,時間在無限延長。
舒宸一人的作秀表演,在單方面的碾壓中盡顯漫長。由最初的震驚興奮,再到現在的麻木和釋然,衆人快要習慣了舒宸暴力的作戰方式,緊繃着的神經放松下來,都有閑心欣賞舒宸的身姿和技巧了。
戰場嘈雜的聲音逐漸小了,喧嘩不再,混亂的風暴停歇了。
血色浸染大地,在沁着逝者的城牆上,唯有一人赫然挺立。
黑霧彌漫籠起,舒宸站在風暴中央,月影劍上浮出淡淡的碎痕,舒宸環顧異能空間内的死寂,耳邊響起密密麻麻的低語,億萬靈魂在此歸一。
熟悉的場景盡顯陌生,在舒宸的認知裡,存在的一切都變得迷蒙又空泛。
他快要跨過虛無的邊界,到達詭域盡頭的終端,抑或是初始。
頭好痛。
他又是在哪裡呢。
嗡——
巨型能量場橫跨天際,穿梭軌道的波動粒子震動搖晃,在默契的寂靜下,發出爆炸般的聲響!
穿梭軌道?
破曉的異能者對其再熟悉不過。他們眼見着破曉的異能隊長高效利用它,完成了遲到早退的光榮事迹。
是郁隊?
宣告過死亡的郁灼撕裂天空,橫跨空間束縛,重現在破曉異能隊伍面前時,即便今天遭受的沖擊已經足夠炸裂,還是給異能者們造成了不小的驚吓。
“郁隊?您……您不是死了嗎。”分隊長顫顫巍巍道。
“誰死了?”郁灼擡手指向自己,一副睜眼看看你在說什麼胡話的樣子,“我嗎?”
郁灼忽略了周遭的異樣,他在回歸後,齊冠成隻給他發了條孤零零的坐标,對舒宸的狀況是避口不談。
問就是已讀不回,自己來坐标點看。
郁灼隻好問起破曉的分隊長:“我的愛人呢?他在我離開的時間有沒有受欺負?他弱小可憐又無助,離開我可怎麼活?”
“你知道的,他喜歡甯靜的生活,有沒有人打擾他?我送給他的截止有他有沒有戴?聽說詭域異種暴動了,他沒受傷吧?還有……”
郁灼面對屬下抛出了一連串的疑問,分隊長一時槽多無口,不知自家隊長是不是哪裡的程序有bug,認知上出現天大的誤差。
“郁隊,您要不要回頭看看呢?”分隊長意有所指,鼓起此生最大勇氣粉碎了郁灼的幻想,“您的愛人,他都快把天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