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目門下原本有三個親傳弟子,現在加上梁白跟季堯,總共五人。
“這是洛澤、洛鸢,他們是兄妹,洛澤洛鸢,快來見過大師兄和小師弟。”
看過弟子居所後,祝霄帶他們到後山見另外兩個同門。
林中正在練劍的人聽到祝霄的聲音,停下手上動作,落在了三人跟前。
“見過師兄。”兩人先向祝霄行禮。
洛鸢疑惑問道:“師兄不是大師兄麼?怎麼又來個大師兄了?”
洛澤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注意言行,随後擡手抱拳向季堯他們賠禮:“抱歉,舍妹性子跳脫,失禮了。”
季堯:“無妨。”
洛鸢也不服:“哥哥好沒道理,我做錯什麼了,問問也不行嗎?難道哥哥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隻知道師父又收了兩個弟子,卻不知道居然連大師兄都換了人。
祝霄解釋道:“師父自有師父的考量。季師兄已是金丹期修為,擔得起大師兄的身份。”
“金丹期?”洛鸢驚訝地看向季堯,終于安靜下來,心裡卻還有些嘀咕,金丹期來拜什麼師?
洛澤也有些驚訝,不過性子還是沉穩些,看向剛剛開口的季堯:“想來這便是大師兄了。我是洛澤,築基期,這是舍妹洛鸢,也是築基期。”
“我叫季堯。”季堯說完,順便介紹了下梁白,“這是梁白。”
祝霄:“洛澤你們繼續修煉吧,我帶他們在門内再轉轉。”
說要帶他們轉轉,祝霄便真的禦劍帶他們把整個劍宗逛了一遍。
梁白隻坐過丹鳥車仗,但好歹是在車廂裡,跟坐飛機沒多大差别。禦劍飛行就不同了,露天還風大,好在季堯站在他跟前,給他擋着,但梁白還是害怕,一路上都緊緊抓着季堯的衣角,唯恐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劍宗占據的并不僅僅是青魚山一座山,放眼望去,附近連綿的山峰都屬于劍宗私産。
禦劍飛行時,擡頭望遠處青巒疊嶂,低頭看腳下川流綿延,呼吸間充裕靈氣,如此底蘊,不愧是中洲大陸第一宗門。
但此時就算是再好的風景,梁白也沒有欣賞的心情。
他覺得自己恐怕是暈劍了。
好不容易三人在無極殿前落下,梁白頭暈腳軟,累得夠嗆,一時沒注意手上還抓着季堯衣角,直到被季堯握住手拉開才回過神來。
“抱歉兩位師兄,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住處休息了。”梁白現在隻想回自己屋裡靜靜。
祝霄:“師弟是第一次禦劍飛行嗎?怪我考慮不周,好在剛才大師兄及時布置了法力屏障。”
季堯布置了法力屏障?
梁白全然不知。
“可能開始修行後就會适應,我身子本就弱些,不關師兄的事。”梁白看向季堯,“那我先回去了。”
季堯站到他身邊,對祝霄道:“我送他回去吧,明天再來拜見師父。”
祝霄:“哦,哦,好。”
新入門的弟子住所在青魚山的一處山谷,季堯跟梁白同行,見他腳步虛浮,皺眉問他:“還是很難受?”
梁白停下腳步,實在有些不想走了。
“我在這裡休息會兒,你去叫流影或銀凡來接我吧。”梁白往路旁的石頭上一坐,不動了。
季堯不解:“我在這裡,為什麼還要叫他們來接?”
梁白理所當然道:“你現在是大師兄呀,我怎麼敢使喚你?”
季堯失笑,倒沒想到他會顧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