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季堯一身血氣，擡眼看向他，搖了下頭：“沒事。”

說話的同時，他用淨塵訣掃幹淨了自己身上這一夜粘上的獸血和泥土。

妖獸有妖丹，在外面可以以物換物，獸皮獸角也可以用來煉制法器，這一夜他殺了不少妖獸，雖然隻有少數的高階妖獸，但也算沒有白忙一場。

梁白上前看了看，确認他身上沒有傷口後才松了口氣。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這秘境應該不小，我們短時間可能查探不完。”

季堯：“不用休息，你東西帶好，我們走吧。”

梁白其實也沒什麼東西，把小狐狸收進白玉戒指的空間裡，他便跟上季堯。

“走吧。”

正如梁白所說，這個秘境不小，他們休息的山洞位于一座小山峰中，離開山洞，兩人禦劍飛行，往東而去。

越往東走，腳底下的植被便越稀疏，直到眼前再看不到丁點綠色，梁白才對季堯說道：“這裡似乎有些詭異。”

書中關于秘境的描寫梁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隻知道這裡面有許多幻境和妖獸，既磨練進入秘境的人的心性，也能鍛煉他們的實力。

“嗯，此處水木元素稀薄，恐怕有高階妖獸盤踞在此。”季堯提醒他，“需得謹慎小心些。”

自踏進這地方開始，梁白便已經提高了十二萬的警惕，但是他畢竟修為低，就算提高了警惕，還是被突然出現撲過來的妖獸吓了一大跳。

突然出現的妖獸長了翅膀，形似飛蛾，和人差不多高，梁白幾乎惡心壞了。

“救命啊啊啊啊！”梁白禦劍轉身就要跑。

季堯立刻回頭，但見追着梁白的妖獸不過是最低階的妖獸，原本想要出手的他停下了動作。

“這是低階妖獸，以你煉氣期三層的境界是可以應付的。”季堯出聲提醒。

梁白見季堯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更慌了：“那你築基期解決它不就更是小菜一碟了，你快點解決它呀！”

季堯：“這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鍛煉你個大頭鬼！

梁白心中腹诽，注意力一不集中，腳下的劍便歪了方向，一頭朝下面栽去。

“啊——”

眼看梁白就要摔到地上，季堯及時拉了他一把，等他踩穩了，才放手。

大撲棱蛾子沒有離開，似乎知道自己惹不起季堯，便朝着梁白繼續撲了過來。

梁白剛剛緩過來，看到大蛾子飛過來，立刻又吓得拔腿就跑。

“季堯，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看着季堯淡定地抽身旁觀，梁白就氣血上湧，恨不得咬他一口。

季堯語氣肯定：“不會，它殺不了你。”

梁白邊跑邊喊：“但是它長得實在太醜了，光看它一眼我就覺得受了内傷，你想鍛煉我，找點其他妖獸不行嗎？”

果然如季堯說的那樣，這隻是低階妖獸，就算梁白邊跑邊跟季堯拌嘴，那隻妖獸也追不上梁白。

但是梁白平時基本沒有鍛煉，很快便用光了力氣，跑不動了。

眼看大飛蛾就要撲過來，梁白召出青魚劍，閉上眼睛一陣亂砍。

“啊啊啊啊啊”

大飛蛾保持着安全距離沒再靠近，焦躁地看着這個人類發瘋。

梁白啊啊啊了一會兒，沒覺得自己砍到東西，睜開眼來，發現大飛蛾也正盯着他。

“！”梁白被大黑眼珠子吓到，靈力聚集到手裡的青魚劍上，再次閉上眼揮出一劍。

劍身依舊沒有碰到妖獸，但是劍身上飛出的靈氣劍刃，在呼吸間穿透了妖獸的身體。

下一秒，妖獸倒地，發出砰的一聲。

“？”梁白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倒在地上的妖獸，愣了下，擡頭看向作壁上觀的季堯，“你出手了？”

季堯：“沒有。你殺的。”

梁白沉默，看着已經倒地的妖獸，心情複雜。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就像在家裡踩死了一隻蟑螂那樣，有點惡心，又有點如釋重負……難品，着實難品。

殺過一隻妖獸後，再殺第二隻就簡單多了。

再次出發前行的路上，遇到低階妖獸，不需要季堯開口，梁白已經懂得主動出手解決。

隻是他也不再跟季堯說話，似乎是又生起了悶氣。

其實梁白隻是累了，沒有說話的力氣。

直到兩人遇到一隻渾身冒着火光的四腳妖獸攔住去路，季堯才一把将梁白拉到了自己身後。

“這隻是高階妖獸，你應付不來。”

梁白自是不會逞強，利索地退到了一旁，看季堯與妖獸對峙。

直到此時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終于輪到他坐觀衆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