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季堯挑眉：“你看來好像有點失望？”

梁白：“沒有，這麼可能？本來修為越高突破便越不易，你這修為都跟師父差不多了，再突破下去，不得突破出師門了。”

季堯神情一頓，看向梁白，确定他不知道更多内情，隻是湊巧這麼一說，才移開目光。

沉默片刻後，季堯才開口：“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劍宗，你會如何？”

梁白愣了下，很快沒心沒肺笑了起來：“你若有更好的前途，我自然不會攔你。”

季堯搖頭：“我是問，你會跟我走嗎？”

跟他走？梁白認真思索起來。

季堯離開劍宗必然是要去開宗立派，自己就算跟他走，大概也幫不上他什麼吧。

但，季堯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你想讓我跟你走？”梁白問他。

季堯攏在袖子裡的手暗暗握緊，喉結輕輕滑動：“嗯，我不是還沒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但這并不是梁白想要的回答，停頓片刻後，梁白才道：“其實你這些年對我的回護已經足夠抵消當年我把你撿回城主府的恩情了。季堯，你不欠我的。”

季堯皺眉，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還遠遠不夠。”季堯說道。

感覺氣氛不太對勁，梁白忍不住轉移話題：“你又不是馬上就要走了，說這個做什麼？話說回來，我是不是要去見見師父，出關了不跟他打聲招呼好像有點失禮。”

“嗯，師父那邊還是要去見一下的。無量城最近跟青魚山好像常有書信往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既然出關，師父那邊可能也有話要交代你。”季堯說道。

梁白：“無量城的書信？有給我的嗎？”

季堯：“除了我們一起閉關期間的，我出關後并未收到無量城要給你的書信，也可能是都在師父那裡。”

梁白點頭：“那我去無極殿一趟。你要一起嗎？”

季堯點頭：“我也許久沒去看望師父，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