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年他們在秘境撿到的那隻五階妖獸,靈烈狐。
通身毛色火紅的狐狸身型不大,卻有着高階妖獸生來便具有的威懾。
梁白歪頭沖錢海笑了一下:“靈寵呀,我也有。”
金色虎型妖獸沖着紅毛狐狸龇牙咧嘴,紅毛狐狸卻絲毫不懼,懶洋洋地梳理着自己的毛發。
錢海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先不說眼前這金丹修士法寶不少,還有他的同伴站在一旁觀戰始終未曾出手,自己勢單力薄,恐怕抵擋不住。
對戰之時,豈能分神?
梁白見他似乎在糾結猶豫什麼,蔥白手指搭上玉箫,蕭聲再起,青魚劍随樂而動,朝他刺去。
與此同時,靈烈狐停下梳理毛發的動作,紅色眼珠盯住了那頭暴躁的金色妖獸。
下一瞬,原本身型嬌小的靈烈狐體型突然變得同金色妖獸一般,用看螞蟻的神情看着對方。
高階妖獸的威壓讓金色妖獸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錢海也不再忍耐:“國師!你就這麼袖手旁觀嗎?”
他的話音剛落,季堯便已經回到了梁白身旁。
與此同時,一道佝偻人影出現在錢海身旁。
“哈哈,錢統領,老夫不是看還有一人尚未出手,想再觀察觀察,你這一喊,我們可是都暴露了。”
被喚做國師的修士一身黑色長袍,形容老态,不似尋常修士駐顔有術。
梁白還沒問,季堯便已經主動為他解答:“此人是元嬰修士,不過壽元将近。”
那國師自然聽到了,他看向季堯:“道友身為元嬰修士,何故闖我趙國王宮?難道不怕阻礙天命,修為倒逆嗎?”
季堯擡了擡嘴角,既然連國師都驚動了,他們這趟該打草驚蛇也都打了驚了,沒有必要再隐藏目的:“敢問無措師父何在?”
無措?
錢海:“據我所知,無措是個散修,沒有親朋,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他?”
梁白适時開口:“尋仇的。那散修當年跟我們兄弟有些過節,更是成了我修行時候的心魔,如今我兄弟二人修為大進,自是該有怨報怨。不過聽說他進宮後,便沒了消息。”
季堯聽他胡說八道,在一旁配合着點了點頭。
“原來是要找無措和尚,不是什麼大事,我向二位保證,明日天一亮,他便會出宮。屆時你們的恩怨,自然可以兩消。”國師臉上挂着和善的笑,态度謙遜。
錢海:“國師……”
國師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一個無措,還不值得讓他們多一個元嬰期的敵人。
見國師是拿主意的人,梁白便點頭:“既是如此,我們便在宮外等着。”
說完,他便和季堯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後,國師才對錢海道:“去查查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最好不要驚動了仙門的人。”
清晨,王宮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一道清瘦的身形出現在宮門口,緩緩步出。
等候在角落的梁白跟季堯對視了一眼,沒有立刻現身,隻是尾随其後。
“這就是無措吧?怎麼看起來跟丢了魂似的。”梁白小聲道。
季堯:“許是在宮中經曆了什麼,看看他是要回家還是去哪裡,等下直接抓他問話便能知道你爹的去向了。”
梁白:“嗯。”
他們不知道趙國王宮的深淺,自然不敢貿然把真實目的暴露出來,唯恐對方知道實情會對梁峰不利,隻是不知道,這個無措身上,還有沒有他們想要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