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元嬰修士的氣勢太過逼人,又或許是因為這位圖南宗宗主整場喜宴目光都隻落在無量城城主身上,壓根沒有多餘的眼神分給旁人。
祝霄幾人也留下來喝喜酒,直到快散場的時候才走了過來。
“小師弟,我們喝完喜酒就要出發去楚國了。”祝霄先對梁白辭行。
“季師兄,好久不見。”洛鸢在一旁跟季堯打招呼。
祝霄這才看向季堯:“季宗主,别來無恙。”
見是他們,季堯點了下頭:“好久不見,恭喜三位結丹。”
雖然曾經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們三人跟季堯到底不如梁白跟季堯的親近,寒暄幾句後,便再沒有話說。
“小師弟,那我們先走了。”祝霄幾人跟梁白辭别後,便離開了無量城。
梁白已經微醺,目送他們離開後,撐着下巴問季堯:“你當初離開宗門,是怎麼跟師父說的?”
當年他要離開的時候,陳禦目對他态度還算友善。不知道季堯當年是怎麼向陳禦目辭行的,這些年,圖南宗跟青魚山劍宗似乎沒有任何往來。
季堯:“你回了無量城,我也沒有繼續留在劍宗的必要,陳宗主看得比我們都明白。”
這話……梁白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吻。
一想起那個吻,梁白就不想繼續跟他聊了,隻想喝酒。
等喜宴結束,季堯送梁白回到逍遙居的時候,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梁白躺回自己床上,不吵不鬧,隻是很困很困,好在喝醉後腦子也轉不動了,不會再回想起昨天那個突然的吻。
季堯把人送回房間後,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床邊坐下,沉默地看着仿佛睡着了的人。
他伸出手,手指撫上梁白臉頰,梁白身上的酒氣随着他渡過的靈力蒸發。
酒氣散去的同時,床上的人緊閉着的雙眼睫毛開始顫動。
卻始終沒有睜開。
季堯的手指停留在他的頸側,終于問出自己此行真正想問的話:“我知道老城主的下落,你要不要跟我回圖南宗住段時間?”
床上裝睡的人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用明亮澄澈的眼睛瞪着他:“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