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才開口:“不知周姑娘,可聽說過合歡宗?”
周紅在桌旁落座:“自是聽過,公子有所不知,這歡城能在趙國立足,甚至名揚中洲大陸,歸根結底,依仗的是合歡宗的庇護。那些修仙者,多的是道貌岸然的家夥……”
說到這裡,她話音一頓,目光看向梁白。
“公子應該也是仙人吧?”
梁白沒有回答她:“最近合歡宗可有發生什麼新消息?”
周紅笑了下,沒有追問,答道:“還不都是那些修士擄人劫色的官司,不過,倒确實有一件新奇的事。聽說合歡宗的弟子惹惱了一個大能,人家直接找上門來,溫宗主親自出馬,也沒能讨得好。”
梁白挑眉:“然後呢?”
周紅将手按到桌上。
梁白頓了頓,把一袋珠寶放到她的手邊。
周紅打開看了一眼,有些詫異地看了梁白一眼,沒想到他出手如此闊綽。
“聽說後來溫宗主把人請進宗内,不知道許了什麼好處,那位大能便離開了。”周紅道。
離開了?梁白皺起眉來。
周紅看了眼他的神色,又補充道:“但據說,沒有人親眼見到那位大能離開合歡宗。”
梁白:“你是從哪裡聽說這些的?”
周紅:“合歡宗的弟子常在歡城玩樂,這消息也不算什麼機密。”
梁白點頭。
……
天黑後,梁白潛入一家客棧,抓了個合歡宗的弟子。
“前,前輩饒命,我剛入門,沒害過人呀。”那人求饒。
梁白戴着面具,讓人看不清長相:“我不是尋仇的,問你點事。”
“是是是,前輩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弟子絲毫沒有堅持的骨氣。
又或者這就是合歡宗的宗門文化。
梁白:“聽說數月前有位大能到合歡宗尋仇,被你們宗主請進合歡宗後,便失去了消息。”
“這,這……”沒想到是問這事,那弟子突然結巴起來。
梁白:“你隻要告訴我,那位大能後來可離開了合歡宗?”
“……我隻是個低階弟子,知道的也不多,但是這事那些日子門内弟子經常讨論,晚輩也隻是聽說,似乎沒有人親眼看到那位大能離開。”稍稍猶豫後,弟子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梁白點頭,扔了顆靈丹給他:“管好自己的嘴。你應該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背叛宗門吧?”
“是,前輩放心!”那弟子接住靈丹,欣喜應道。
離開客棧,梁白心情并不輕松,梁峰似乎是被困在了合歡宗……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